平凡雖然不知道沈鐵藍是憑什麼作出推測的,但聽她說那得那麼認,不得不信。
稍後,沈鐵藍示意平凡隨後,又順著那些痕跡觀察了一段路,滿面肅穆,回頭壓低聲音道,“但凡足寬之人,其身必寬,從這個人的足跡寬度來看,此人身寬體胖,從留下的腳印來看,雖然印跡模糊卻壓地平實,可見穿的是耐磨的平底布鞋,而且步伐穩定,紋風不驚,是個絕頂高手。聯絡從他走過的地方還隱隱可以聞到細微的檀香味可以推想他走過去還不久,並極有可能是個和尚。”
平凡低聲道,“只有和尚身上才有這種檀香味麼?”
沈鐵藍道,“不盡然,但是和尚最喜歡以檀木為香,他們也最有信仰,有的拜天,有的拜地,有的拜城隍土地,有的拜菩薩天神,有事沒事供上一柱香,合上眼睛冥想一番。有些精通『藥』理的和尚,還會以檀香為引,製出許多含有檀香味的『藥』丸和特殊香火來,有其中最出名的是一種叫做‘搜魂引’的檀香木,據《天命嘆身經》的記載,此樹能夠生長千年,根系深達數十里,吸天地靈氣,結曠世奇香。當這種樹生長千年之後,每逢秋天便滲出樹脂,凝結成塊,收集陰乾,放得越久香氣越醇,用它來作為引子來製造奇『藥』,能使『藥』力無孔不入,有的可以救人於無形之中,有的則可以殺人於百步之內。”
平凡大吃一驚,“世上竟有這麼厲害的『藥』麼?”
沈鐵藍道,“我不知道有沒有,不過連《天命嘆身經》這等不世神書也只是簡單地作了一些介紹,並無具體的煉製之法。雖然如此,我在天國呆了近兩年,卻知道天國除了九重門之外,還有一個九重門分出來的小重門,雖然地位在九重門之下,但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組織,尤其古怪的是小重門下的人全是和尚,流行這種檀香,每日必然清水三供,也就是說早晨一盆清水一柱香,上供天神;中午一供清水一柱香,下供地道;黃昏一盆清水一柱香,供養鬼神。這種檀香,在天極大陸隨處可見,天府更多,但在洪荒大陸幾乎絕跡。”
平凡道,“那是因為洪荒大陸沒有和尚。”
沈鐵藍道,“不是,是因為洪荒大陸的風俗不一樣,沒有清水一供的習慣,這裡的檀香味極像來自天極大陸的,所以我們必須得小心翼翼,你只能隨在我的後面,保持一定距離,儘量放鬆腳步,等我招手了才跟上來。”
說完,她小心地膠著地面向前行去。
人家比你強,不服氣不行呀,平凡只得虛心地接受了沈鐵藍的安排,悄悄跟在後面。
跟是跟在後面了,眼睛卻望著沈鐵藍那美麗的身影邪惡地想,“呵呵,你現在倒是叫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只等哪天我找個機會將你破了身,看你還有這樣神氣不?征服女人,是從進入女人身子那一刻算起的,這個道理我老人家前輩子就懂得了,你還在我面前裝神氣,到時看我怎麼整治你!”
就這樣,沈鐵藍在前面毫無聲息地走,平凡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跟。
每走一段路,前面的沈鐵藍都停下腳步來細細地聆聽一會兒,才繼續前行。
如此這般,從村外走進村內,一直走到昨天那戶人家門外。
門外的草地上的一些野草被火燒過,但僅僅只燒了一小圈地方,沒有引起大火來,昨天晚上見到的那些幻像,白天也沒有再見到。
沈鐵藍一直往裡走,走到了昨天的水榭邊。
在這裡,她也只是稍作停留,繼續前行,走了這個院子,從一條荒路追出去,追到村口。
平凡一跟緊著她,發現她在村口的時候驟然停了下來。
村口有水響,沈鐵藍靜靜的聽了會兒,指指水向的地方,向著平凡伸出兩根指頭,然後拿手掌向下壓了壓,向她那裡輕輕地招了招,意思是說水響那裡有兩個人,叫平凡輕著點,不要驚動他們。
平凡心領神會,緩緩點頭,極輕極輕地向那裡潛去。
等他潛到那裡的時候,沈鐵藍已經搶先隱藏到了一蓬荒草後,輕輕招手。
於是平凡又輕手輕腳地來到沈鐵藍的身邊,蹲下身子,連一絲大氣都不敢喘。
沈鐵藍看他來了,指指耳朵,又指指水響那裡。
平凡明白了,沈鐵藍是要偷聽水邊人的談話。
此時此刻,兩人離得水響至少也有七八十步距離,平凡只聽到水響,根本聽不到有人談話,不得已,只好閉上眼睛進入到了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透過那隻無形能走的眼睛去看去讀。
還好,進入這個世界之後,他的感知能力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