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停車!”
我吃了一驚,忙問怎麼了。
“你說那怪物是豬頭人身?”老伯問。
“是啊!”我不解道,“有什麼不對麼?”
“麻煩大了!”他喃喃地道。
“什麼麻煩大了?”我不懂。
“現在我說什麼你也不懂,開車吧,我得想會兒。”鄧老伯閉上眼想事去了,我便開車,一直把他送到他家村口。
“到了,老伯。”我喊他。
“啊?到了哈!”老伯睜開眼,遞給我一張卡片,“小祝,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一定記著找我。”
我接過卡片,放進錢包裡,和他握了握手,他便下車,一邊還叮囑道:“一定記著找我呀!”我一邊答應,見他離車遠了,已經站定了揮手和我再見,便驅車而去了。
第二章 黃花女慘遭色魔奸
當車路過昨晚夢中見過的地方時,我刻意留意了一下,赫然發現我夢中撞到的山石邊竟然真的有一地的碎玻璃,彷彿是誰家的玻璃窗碎在了這裡。我似乎聽見了嘩啦啦的碎裂聲,不禁心驚肉跳,趕快逃離了那兒。一直到中午到家時,心中還忐忑不安。
媽媽早就做好了飯等我回家。我老遠就見她老人家站在屋簷下張望,也許她已經望見了我,用手揩了揩眼睛,然後雙手習慣地去攏她那本來一點也不亂的頭髮,再然後就笑著迎到了路上來。我停下車,媽媽接過我為她們捎帶的東西,一邊讓我先走,一邊說:“快回去洗洗灰塵,我們就好吃飯。”
媽媽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儘管一臉笑容,可我看得出來,她剛才似乎流過淚。
我進屋洗臉洗手,心裡就嘀咕:媽媽是一個好強要面子的人,除了當年爸爸過世她哭過,我還從來沒有見她掉過一滴眼淚,看來,這次她叫我回家,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吃飯了,媽媽端了碗飯往小妹的房裡去。我問:“小妹在家?她沒有上學?”
“唉——”媽媽臉現愁容,“你妹妹好幾天沒去上學了!”
“怎麼回事?”我放下碗筷,“小妹是個懂事的孩子,成績又好,她怎麼會逃學?”
“怪不得你小妹。”媽媽見我放下筷子,忙說,“先吃飯,等會兒才和你說小妹的事。”
“那——我去叫小妹來一起吃。”我說。
“還是我給她端去吧。”
我望著媽媽走過去的背影,心裡有些發怵,於是又想起昨夜的夢——夢中豬頭人身的怪物和一地的碎玻璃。
飯後,媽媽叫我休息,她到廚房洗刷碗筷。小妹一直沒有出來,也沒有聽見她的任何聲音。以往,只要我回家,小妹一定會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般繞著我飛來飛去,唧唧喳喳叫過不停,今天不見她的影子,我心裡很不安寧。好不容易等媽媽忙完活,我便迫不及待地問:“媽,小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媽媽一臉憂戚,她褪下圍裙,緩緩地說:“小妹自從九月十號到學校去過後,就再也沒有去上課了。任我怎樣追問原因,她就是不肯說。這兩天,她居然說她噁心,還嘔吐了幾次,我懷疑她感冒了,帶她到村醫那裡去看,哪知、哪知——”
“怎麼了?你說呀,是不是妹妹得了什麼大病?”
“得了大病倒好!可惜不是。村醫說,小妹懷孕了!”媽媽說著,眼圈一紅,眼淚就下來了,“當時,我好想好想有個地洞鑽進去,好想好想找個石頭一頭撞死——我怎麼就養了這麼個混帳女兒啊!她叫你娘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我呆了,這怎麼可能?小妹這麼聽話的孩子,平時自尊自重,她不可能如此輕浮的。“媽媽,也許村醫誤診呢,你別急。”
“我也說是誤診啊,可現在小妹的肚子都已經大了,看上去像已經有四五個月大了,哪還能誤得了?”媽媽擦了擦眼淚,咬牙切齒地說,“回家後我把她往死裡那個打喲,我就沒有把她當個人,我要逼她說出那個混蛋是誰。你猜她說什麼?她說是她的班主任陳剛,就發生在十號那天!——她把她娘當傻子!十號到現在才幾天?能有這麼大的肚子嗎?我又打,要她說真話,可不論怎樣打,她都這樣說,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所以就聽她的話,把你叫回來了。”
我的肺早就氣炸了,“呼”地立起身,便衝進廚房去找菜刀。
“你幹什麼?”媽媽緊跟我進了廚房,見我拿刀,一把把刀搶了過去。
“我要宰了他!”我吼道。
“你傻呀,兒子!”媽媽哭道,“你宰了他,你進班房,抵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