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了!”提頭鬼道。
“好了,我覺得累了,要回去了,你們自己保重,仔細聽我的訊息!”我說著,眨巴了三下眼睛,眼前便忽然一亮。我又回到了陽界,四處看時,卻見自己已經躺在了門市裡的床上。我翻身爬起來,問:“我怎麼會在床上?我剛才做了個夢嗎?”
“是啊!”色魔道,“可以叫作做夢!”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該睡覺了,突然又覺得有了尿意,便說:“我得去尿泡尿。該死,我又忘記了找廁所!”
“找什麼找?不就在門後的樓梯間嗎?”色魔道。
“門後?就這門後?”我問道。
“是啊,難道是大門?”色魔嘻嘻笑道。
“我靠!”我罵著自己,一邊起身去開門到樓梯間的廁所裡去方便。
方便完,回來躺下,我問:“色魔,你說,我該怎樣幫那一家三口?”
第九章 巨腐倒地彈冠相慶
第十二篇日記 10月4日
昨晚,我從陰界回到陽界,想到自己其實並沒有好辦法幫那慘死的一家三口,便問色魔我該怎麼辦。
“怎樣幫?這你用不著操心,只要你願意幫就行,其他的,就讓我來完成。”色魔道。
“你幹什麼這麼主動積極?”我警覺地道,“你的良心不應該有這麼好啊!我憑什麼要讓你來完成?”
“看你,把人想得多壞!你一定以為我又在算計你!”色魔道,“是!我是想佔有你的身體,想把你趕出這具好皮囊!可是,你也得相信,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同情心的吧,見了那一家人的慘狀,我也傷心,我也義憤填膺呢!”
“色魔為鬼物傷心?為鬼物義憤填膺?呵呵,說出去,別人一定會笑死!”我冷笑道。
“你愛信則信,不信拉倒!”色魔冷冷地道。
我懶得和他理論,便閉上眼睛睡了。
一夜無話。今天一早,小蘭再次叫我把發理了,我又忙點頭答應,而且還真往心裡記了記。希望到時不要忘了。
車到縣城車站後,我忙著要去髮廊理髮,剛邁出車站,卻見茶館外聚了很多人,大家指指點點的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好奇心使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事情,停下腳步來聽新聞。
我擠到兩個老人旁邊,問:“大爺,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裡?”
“茶館被封了。”一個老人道,“剛才,我正在茶館和幾個老哥們打川牌,我煙沒有了,便去櫃檯去買。見兩個人站在櫃檯邊,死死地把老闆看住。我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接著就見一大隊武警戰士衝了進來。他們好象分成了幾個小隊似的,一隊把住茶館大門,一隊衝上樓去,一隊守住樓梯口,另外還有把守餐廳門的、把守開水房門的,各做各的,分工非常明確。我正要想溜出大門去,卻見一個頭頭站在大門口說:‘各位鄉親,我們武警在此執行任務,茶館暫停營業,請你們趕快離開!大家有秩序地離開,不要擁擠。’說完,幾個武警戰士向右邊的招手,右邊的人便一起往外走;等他們再向左邊招手,我和幾個老哥便跟著出來了。因為有組織,我們出來好歹沒有擁擠,不然那麼多人一擠,非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擠散架。”
“他們為什麼封茶館?”我問。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老人道,“不過,他們一會兒便從樓上帶了很多人下來,一個個都是很體面的人,下來時個個都低著頭,無精打采的。不知道他們在樓上做啥,幹什麼被抓。說實在話,我當時以為他們是到茶館來抓賭的,差點沒嚇個半死!”
“你們那也叫賭啊?”我笑道。
“有輸贏都叫賭啥。”老人呵呵笑道,“今天嚇了一跳,下回再叫賭博,我還真不敢了!”
我見兩個老人知道的不多,便又鑽到另外一堆人群裡去,聽他們說什麼。
“聽說,這茶館是公安局長家開的,怎麼他自己抓自己啊?”一個人道,“看樣子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還真有效果!”
“你白痴不白痴呀!”另一個人道,“自己抓自己?剛才來的是公安局的人嗎?——那是武警!公安局長未必能調得動!”
“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一個人問,“弄公安局長,那可不是什麼好活路喲!”
“我想,一個武警中隊長肯定不敢就是了!”另一個人回答。
我覺得再聽可能也聽不出個名堂,便不再耽擱時間,擠出人群就要離開。
“想知道究竟嗎?怎麼不問我呢?”心底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