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跑過去,說道:“就說兩句話而已,別這麼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搞得好像我欠你什麼似的!”
小衛和陳寬也走過來,小六立刻從秦夜身邊站起來,將位置讓給陳寬坐。陳寬一坐下,就攬上秦夜的肩膀,秦夜心裡更是有些不快。
陳寬道:“莊主應該傳了不少絕學給你吧,看你剛才穩如一座山的樣子,好像不用莊主出手,你也能對付那群血族人。”
“是啊,是啊!”小六和小衛附和道。
秦夜看了他們三一眼,冷淡地說道:“你們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那個能耐,不及陳師兄,更不及莊主一分。”對於他們刻意的套近乎,秦夜一直在忍耐。
陳寬道:“秦師弟,你何必這麼自謙,我們也只是隨便問問。”哎——陳寬嘆了口氣說道:“最近一兩年雪原又亂起來了,沒有一招半式保護自己,還真是混不下去。”
小六急忙接話說道:“陳師兄說的極是,我也覺得奇怪,那些血族人不好好呆在血淵,幹嘛跑出來為禍人間。”
陳寬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幾年前血族內鬥,元氣大傷,所以躲在血淵裡養精蓄銳,這十幾年來,雪原才會這麼平靜。”
小衛說道:“對,我記得小時候有聽大人說起過,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小衛嚥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望了一下週圍,小聲說道:“我可先跟你們說好,今天這事千萬別傳出去,否則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朝廷對這件事可是封得緊。”
陳寬拍了下他的腦袋,氣道:“別賣關子了,趕快說!”
小衛道:“好好……這還是十多年的事了,我是無意中聽到莊內的幾個師傅提起過。當年血族的頭叫血皇,他手下有四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他們都很想坐上血皇的位置。據說後來血皇迷上人間的一個女子,他那四個手下就利用這個弱點想把他除掉……”
“然後呢!”秦夜道。
三個人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小衛繼續說道:“然後啊,他們的陰謀被血皇發現了,血皇殺了他兩個手下,但是血皇最後還是死了,好像是為了那個人間的女子死的。”
“那個女人呢?”又是秦夜的問題,三個人又看了他一眼。
“那個女人應該也死了,血皇都死了,還有誰會著護著她?竟敢跟血皇私通,被天下人恥笑為妖女,不知廉恥!”
陳寬調侃道:“不過那個女人還真是厲害,竟然把血皇給剋死了!”
小衛道:“嘿嘿,陳師兄你這話說的有理。我還聽說,那女的好像姓秦,是梅郡一大戶人家的寶貝女兒,很有錢吶!”小衛的眼睛已經兩眼冒光,彷彿看到了很多錢。
陳寬用力的拍了下小衛的腦袋,說道:“你這沒出息的,就想著錢。”
“嘿嘿……師兄,錢嘛,嘿嘿……”小衛一個勁的傻笑。
一旁的秦夜早已臉色蒼白,內心裡波瀾不斷。
小六突然說道:“秦夜,你不是姓秦嗎?難道……”
陳寬好像被點醒了一下,說道:“對呀,秦夜你姓秦,跟你同住一屋簷下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是哪的,你不會是梅郡的吧。”
“我是南疆的!”
“南疆?原來你是南疆的,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你時總覺得你一身土氣。真是八竿子打不到邊,真掃興,我還以為你是秦傢什麼人。”小六一臉無趣的說道。
“哼,時候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燈不多會就息了,秦夜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盡是小六的話“我記得,那女的好像姓秦,是梅郡一大戶人家的寶貝女兒,很有錢吶!”。秦夜從衣服摸出了那把翡翠色的鑰匙。
“這把鑰匙是我們秦家的寶貝。”
看著那把鑰匙,秦夜又想起了秦水柔對他說的話。他心裡嘆道:娘,我到底是誰的兒子,我爹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只要一想到血皇這兩個字,他就很矛盾很痛苦。他從未想過和血族人沾邊,如果真的是,那他算什麼?這時候,他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原飛漫的影子。漫兒,你要是在就好了!
現在應該已經是丑時了吧,秦夜仍無睏意。他乾脆把被子掀開,不帶一點聲音走出了房間門。今晚的夜色似乎不怎麼好,黑雲密佈,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他靠著麼門邊的一根柱子上,這麼暗的夜晚,秦夜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彷彿被融入了夜色之中。喜歡穿黑色衣服是他打小的習慣,他從未想過有什麼不妥。但自從到了神兵山莊,他才發現穿著黑衣是一件很顯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