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沒有殺他,那是我殺的了?”我狠狠盯著他,恨不得把他吃掉!
“不是,王,我是說……“
“什麼也別說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我什麼也不想聽。把他押下去,商量之後定罪!”我背過身去,下達了命令。
侍衛們衝了上來,他們的眼裡也有憤怒,不僅是我,宮裡的所有人都喜歡這個孩子。門口傳來宮女們的哭聲,我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幾個侍衛過來扶住我,把我扶回了內殿。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一上朝,誰都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們都聽說了,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我看他們欲言又止的表情。說到。
“王,我知道你很悲痛,您一直將這個孩子視同己出。可是,這件事很奇怪,不應該就這樣下結論。”霍珞稟告到。
“是呀,關心則亂,我也覺得此事還有蹊蹺。”鈺衍也在一邊幫腔。
我冷冷一笑,盯著他們。”你們口口聲聲幫他說話,有什麼證據?”
“王。”滸炎也上來湊熱鬧。”我敢問一句,崇善為什麼要殺這個孩子?”
“為什麼?”駒史搶著開口。”因為雪國王是他的殺父仇人!”
炎不滿地看了駒史一眼。”就算殺父仇人,人都死了,仇算報了,為什麼還要殺一個吃奶的孩子?”
“因為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雪國王殺他一家,老母弱弟都沒有逃脫。著孩子是雪國王生前最心愛的孩子,殺他也不奇怪。”我回答到。
“可他為什麼要當著您的動手?您讓他代為撫養孩子,那麼他在任何時候動手都可以,他卻當著您的面動手,這不太奇怪了嗎?”角落了傳來一個聲音,原來是彭率,他的話讓我很不快。
“他有意當我的面摔死孩子,想澄清自己,可惜欲蓋彌彰,沒有成功而已。好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霍珞還想辯解。
“好了,我已經明白了。”我打斷霍珞的話,環視四座。”崇善將軍在宮內謀害嬰孩,罪大惡極,處以極刑。家眷打入牢中。我這麼處理。沒有什麼意見吧?”我看了看臣子們,滸炎還想說話,卻被鈺衍拉住。
“沒意見就執行吧。”我站了起來,往回走去。身後有一道目光,冷冷的,彷彿洞察了一切。我不禁打了個寒戰,但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我知道,無論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誰,他都會來找我的。
夜,我一個人坐在嬰兒的臥室,在一個人自斟自飲,宮女們都認為我是太傷心而借酒消愁。但實際上,我是在等一個人。
“王,我聽說你在這兒。”一道黑黑的人影遮住了月光。”我一直在等你,琴音,坐吧。”
“你知道我要來?”他坐下,問我。
“我還知道你為什麼而來。”我頭也不抬的回答。
“是嗎?那太好了,我也不問了,你直接回答我吧。”
“你猜對了。”我喝了一杯酒,只說了這四個字。
“什麼?”他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碰倒了酒杯,酒液流了一身都是,他卻全然不顧,只是盯著我。”真的是你做的?”他頹然坐在椅子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聲音很低,像在問我,又像在喃喃自語。
我把玩著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搖晃。”你猜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都已經猜到是我了,這個問題你不會猜不出來。”
“難道,難道?”他反反覆覆的說著這兩個字。
“你猜的一點也不錯。”我端著杯子走到窗前。”看,那邊,天是紅色的,為什麼會是紅色?因為那裡著火了,那裡的監牢著火了。”
“天哪。”他衝到窗戶跟前。”這……。,這也是你……。”
“當然。”我笑了笑,“你見過野草嗎?”
“野草?”他莫名其妙。”和野草有什麼關係?”
“有很大的關係。”我欣賞著酒杯。雪白的,半透明,精雕細琢的薔薇花依形纏在杯子上,與杯內的瓊漿交相輝映。”如果你只是砍掉了地上的野草,過不了多久,它又會發芽,因為他的根在地下。人界有一首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你殺了雪國王的兒子,嫁禍給了崇善。然後再殺了崇善一家。”他看我的目光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變了,變得好可怕。”
“有嗎?”我微微一笑。”我不這麼認為。我只是不想有人總是在我的身邊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