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
當然,這裡這些遲鈍的傢伙,能夠感覺得到這種怨念就奇怪了,最多是覺得有些陰森吧。
說起來,感覺太敏銳的人就容易折壽。當然我是例外。
我被帶到那個稱之為拷問室的房間,甲乙兩人七手八肢地把我綁在一根木樁上,然後馬上離開。他們的心跳很快,似乎很害怕這個地方。
真搞不懂他們在怕些什麼,我也就只是聞到腐屍的氣味罷了。氣味就源自我身邊不遠處,應該是另一根木樁吧。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走了進來,不是剛才那兩個。嗯,看來是拷問者來了。
“給他打一針,讓他清醒一下。”一個沙啞地聲音說道。
一隻手把我的衣服扒開,冰冷的手撫摸著我的身體,然後一點刺痛在身體的某一點上擴散開。
看起來他們很講究衛生,沒有用針頭,而是高壓無針注射。連這種細節都這麼注意,可以想象,在這裡受刑絕對不用擔心傷口會感染。
真不錯,我就擔心這個。
不知道他們給我注射了些什麼,我分明覺得身體再離自己遠去似的。
嘴裡發出不明意義的唔唔聲,眼皮開始跳動。
那不是我,是何天。
糟糕,醒過來的會是這個傢伙。
“你好。”那個沙啞音的傢伙似乎在笑,因為何天的眼睛還沒有睜開,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歡迎來到這裡,準備好接受地獄的見面禮了嗎?”
一根冰涼的尖物刺進何天的身體,分寸拿捏得很準,沒有傷到任何內臟。
這就是見面禮吧。
隨之而來是一陣劇痛,彷彿被人一劈為二般的痛苦。疼痛化作某種實物,堵住何天的氣管讓他呼吸困難。只是刺一下罷了,絕不應該痛成這樣,〃奇〃書〃網…Q'i's'u'u'。'C'o'm〃這刑具上有特別的東西。
還沒來得及完全清醒過來,何天就受此劇痛。他哀號一聲,徹骨的疼痛讓他立刻失去知覺。這一針帶來的痛苦竟比那天五人的狂毆還要劇烈。
不過很好,身體的控制權又回到我的手裡。
真是一份讓人驚喜的見面禮。
“不會這麼不行吧?”一隻手抬起我的頭。
我睜開眼,一個滿臉傷痕的傢伙出現在我面前,看見我醒來,他不禁微笑。滿臉的傷痕使面部肌肉奇怪地扭曲起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很好。”他就是剛才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我叫……想必你也不在乎,這裡是拷問室,人人都叫我室長。這位是我的助手。”
早就注意到旁邊那個像是醫生似的傢伙,手上拿著一個大箱子,很好奇裡面會有些什麼。
一根長針刺在我身上。
室長捏住它,一點點地拔出來。他的動作很慢,仔細地看著長針,像是生怕弄痛我一樣。
當然,他的動作越慢,我的傷口就越痛。
要不要裝作很痛的樣子呢?真是有些困擾。感覺他這麼認真,不顯得痛很對不起他啊。我看了一眼那助手,他很驚訝我如此鎮定。被我盯住時,他才勉強把驚訝之情壓下去,想必是覺得我跟哀號時完全像兩個人。
針很長,室長專注著要給予我最大的痛苦,因此要花費不少時間的樣子。我趁這個空閒環視整個房間,尋找脫身之路。畢竟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那個被痛暈的傢伙不會昏迷太長時間的。
很大的一個房間,大概有五十多平方米。各種各樣的刑具擺在對面,上面暗紅色的血跡像是在恐嚇對面的受刑者。我對刑具沒有太大的研究,但也可以看出都是些不會傷人性命,卻能造成很大痛苦的東西。
不能殺人的東西,也就不過是些玩具罷了。
我身處的這一邊有一排木樁,上面綁著高矮不同的屍體。並不十分新鮮,也不十分古老,都正在腐爛之中,室長對某一特殊時段的屍體有著特殊的癖好。這些應該就是這房間僅有的一點裝飾品了。
非常古色古香的一個拷問室,沒有用任何高科技的產品,看來室長是一個很懷舊的人啊。
角落裡有一個監視器,是唯一有些現代化感覺的東西。它有規律地擺動著,讓我算算哪裡是它盲點……
“你不痛嗎?”室長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他一臉的失望,手中的針才拔出來一半。因為我沒有任何表現,讓他失去了慢慢拔的興致。室長猛地一抽,完全拔出來了,大概有五十厘米長的一根長針。要一口氣把它刺進去,著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