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做了佈置麼?”
他的權杖在地圖重重一頓,道:“只要實力足夠強大,計劃又安排的足夠周密,行動又夠快,哪怕他們知道也沒有什麼,並且最重要的是,主動權始終是在我們的手中,什麼時候交戰,什麼時候出動,完全是我們說了算,他們只能被動的防禦而已,所以我敢打賭,他們一定會盡量給我們製造方便,好讓我們能夠按照他們預先準備好的路線深入進去。”
羅瀾轉過頭,看著那個渾身裹在罩袍裡的人,道:“琴騎士,你說呢?”
罩袍兜帽下,是琴那張俏麗冰冷的臉龐,面對羅瀾的問話,她站在那裡,一語不發。
“知道我為什麼抓著你不放也不問麼?”羅瀾卻毫不在意,他自顧自地說下去,“事實上當你被我抓住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回不去了。因為只要時間一長,就算我放你回去,他們也不會再信任你了,他們會想,你到底有沒有背叛他們?既然沒有背叛,為什麼會放你回來?”
琴的身體微微顫了顫。
“當然,肯定也有人會想到這是我故意這麼做的,但是我敢說,他們還是會選擇處置你,因為信任一個人比防備一個人來的風險大的多,只有你被處置了,才會讓更多的人人安心。
“需要我做什麼?”琴冷硬的聲音從罩袍裡穿出。
她終於開口了。
露出一個彷彿早就在預料之中的笑容,羅瀾道:“我們將要突襲亡者議會的腹地,重新將深淵之角奪回來,但是就算有了具體路線,但是我們誰都對那片地域不熟悉,因此只好找你做我們的嚮導。”
琴冷聲道:“難道你就不怕我胡亂指路麼?”
“沒關係,我相信你騙不了我的。”羅瀾笑了笑,道:“我有這個自信。”
他揮揮手,亞爾弗列得走了上來,將琴帶了出去。
在與鮑里斯再商議結束後,他踱步來到了偏廳內,這裡,有一個早就在等候他了。
“沙羅曼先生,久等了。”
“蘭蒂斯頓主教,好久不見了。”久不露面的沙羅曼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用玩笑的口吻說:“我剛才聽得很清楚了,這次行動真的不需要我隨行麼?畢竟我可是真的回不去了,亡者議會那裡想讓我死的人也不在少數,算起來,我應該比琴要更讓你覺得放心吧?”
羅瀾低低一笑,道:“沙羅曼先生,您的價值可不只是在帶路上,有您在,亡者議會的一切對我們來說就是透明的,而且您還能從蛛絲馬跡中分辨出亡者議會可能的異動,這對我們來說就是十個琴加在一起也比不了,我需要您好好活著,而且要儘量活得長一點。”
“那樣可真是受寵若驚了。”沙羅曼語聲中頗有些自嘲的意味,“不過有一點您說對了,我對亡者議會的一切很瞭解,不僅是他們,就算是天神教,您知道的,我因為與他們交戰了很多年,所以彼此間也談得上頗為熟悉。”
“哦?這倒是個意外的驚喜。”羅瀾露出饒有興趣神色,道:“你知道天神教神殿所在的具體位置麼?”
沙羅曼搖了搖頭,道:“關於天神教總部的位置,哪怕我剿滅了他們眾多的信徒,也沒深入過那裡,不過……”他嘴角微微彎起,道:“我卻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深入那裡,那是一個盜賊無意中發現的,只是當年還沒等我執行突襲計劃,天神教徒就與我們和談了,當然對外宣稱是他們戰敗了。但是我一直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去,那時候我只是想萬一天神教違背誓言,我也不至於太被動。”
他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道:“當年我剿滅天神教的時候,議會給我的支援並不多,就算是派遣琴來協助,也是監視居多,不然的話,那條小路就是天神教的致命要害”
羅瀾挑了挑眉毛,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不明白,當年亡者議會的元老們為什麼對你這麼忌憚呢?當年與我交戰的時候,您一沒有援兵,二沒有黑暗國度內部的支援,非但如此,亡者議會還派出人來監視你,在您投效過來後,他們甚至多次在盜賊團裡下委託打聽你是否真正死了,屍體埋在哪裡?看上去,就算沒有我,他們也遲早會對你的動手的。”
“這個原因啊,其實告訴您也沒有什麼。”沙羅曼苦笑了一聲,道:“反正我從來沒有把這當過一回事,儘管亡者議會的元老們一直很在意,”頓了頓,他問道:“您知道不死騎士麼?”
“知道。”羅瀾點點頭,他怎麼會忘記那個北瑟冷城被他斬下一條手臂的人?
“不死騎士是十大君王中存在時間最長的一個,他曾經是一名靈魂狩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