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儘管他還沒有完全坐下。
“坐下說,坐下說。”昂鐸做了個虛按地手勢,臉上帶著極富親和力和寬容感的笑意。
科萊斯突然覺得一陣口乾舌燥,不由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吸了口氣。道:“我們開始並沒有查到他的任何線索,但是他的扈從卻很惹眼,於是我從那個高大的野蠻人和那個盲目的禱言師身上著手……”
昂鐸靜靜聽著,既不打斷也不插嘴,科萊斯是個很可靠的手下,雖然他的能力並不是很出眾,但是作為盜賊公會的代表,他代替了卡原先地職位後的確是盡心盡力,沒有一絲懈怠。
不過有的時候,他太喜歡突出自身。強調他所做出的努力。比如這件事,昂鐸只需要知道結果。而並不需要知道整個過程。
科萊斯說到了最後,聲音放低,道:“他本名叫倫迪特蘭二十多年來,他是第一個在莫沙教區透過試煉,從而獲得傳教師資格的人。”
“哦?”昂鐸眉毛高聳了一下,他用手指敲打著桌案,目光停留在科萊斯的面上,道:“你是說,他是個傳教師?”
科萊斯細長的眼睛透出一絲寒芒,加重語氣道:“是的。大人,我懷疑他的背後有一股旁大的勢力,甚至有可能是教廷或者某教區地刻意安排,所以他無論對盜賊公會還是對您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昂鐸低頭深思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科萊斯緊張得看著他地神情,期待著他做出決斷。
他知道,以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卡策劃了整個塞達昂的權利奪取計劃。併成功使得盜賊公會牢牢在這裡站住了腳跟,將教廷中樞的力量完全驅逐了出去。而不知道為什麼,卡卻自動要求脫離了這個權利中心,他起初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空白的位置將會由他來填補。
可是等他來到了這裡,卻發現自己的尷尬了,雖然卡已經離開了,但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後者原先預定的步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甚至安插不上一個細節,因為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也顯得多餘了。
他似乎總籠罩在卡的陰影下,這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因為他發現無論誰來坐這個位置都是一樣地,那為什麼非得是自己呢?
與在盜賊公會的位置比起來,此刻手握權利的感覺,哪怕只是一點點也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他
想過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裡監視他人,或者整日打探消了。
所以,他必須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在這塞達昂這裡是個不可或缺的人!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這個機會!
昂鐸在他緊張目光的注視下慢慢抬起頭來,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科萊斯一見昂鐸那副似乎並不在意地表情,他滿腹的熱情頓時如被冰水淋滅,愕然看著後者,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焦灼地說道:“大人,您一定要引起重視啊!傳教師可是有被教廷所承認的建立教區的資格啊!”
昂鐸緩緩往椅背靠去,換了一個更為舒服坐姿,他擺擺手,微笑道:“傳教師只是一個身份,要建立一個教區並不是只靠一個身份就可以的。不說其他的,金錢、軍隊、神職人員、各方勢力的支援這些就缺一不可。可是我沒有看出來他哪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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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萊斯突然身向前傾,他的神情有些激動,攥緊了拳頭,幾乎是用大吼的聲音道:“可是大人,您馬上就要建立新的教區了,只要他有這個身份,他就可以被一些有心人唆使利用!我們必須把這個危險的萌芽徹底遏制住!而且,而且……”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你是想說,他和我得未婚妻走得太近了,是麼?”昂鐸的目光在科萊斯身上轉了一圈,淡淡道。
科萊斯怔怔得看著昂鐸,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對方了。
他原本以為昂鐸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會怒氣衝衝,或者摔打屋內的東西,甚至可能拔劍傷人,這也是他之所以有這麼大把握的原因之一,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早已知道了這個訊息,甚至看上去根本毫不在意。他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有些轉不過彎來。
昂鐸身形沉穩地站了起來,他慢步踱到了視窗,眼睛瞥過窗臺上擺放的那盆羽棠花,鮮紅色的色澤一眼望去使人感到觸目驚心,散發出危險的訊號,他沉吟了一下,道:“說說你準備怎麼做吧,但是絕對不能動用我的軍隊。”
如果一個傳教師被人公然殺死,即便身份處於不透明的時期,但是教廷或者其他教區很可能拿這個做藉口大做文章,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