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羅瀾主動開口,試圖透過回憶拉近兩者間的距離。
黛芙妮的眼簾微微眨動,她平靜道:“藍頓牧師剛剛接受了昂鐸賞賜的一塊封地,應該還有很多事值得忙碌,怎麼還有餘暇來回憶往事?”
“昂鐸騎士麼?”羅瀾嘴一撇,帶些譏諷道:“他恐怕此刻正在調查我的來歷吧?”
對於羅瀾在自己面前擺出的這幅對昂鐸並不買賬地態度,黛芙妮不禁微微側過臉頰。打量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羅瀾相信,她一定在心裡對自己留意了起來,對,就是要這樣,先在她的心裡留下一個痕跡,一種捉摸不透神秘感,讓她對自己產生好奇心理,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他淡淡一笑。上拿出一件東西,道:“我有個問題想請教神官大人。”
黛芙妮轉過目光,他留意到,羅瀾受傷拿得就是那死靈法師留下的一截手臂。
“我在手臂上發現了這個。”羅瀾把那隻手的手背轉到上方,指了指一個類似烙印的圖案道:“我很想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個陰森詭異的紋章,一堆懸掛而起的骷髏呈現出了一個倒三角形,空洞的眼窩中插這幾根冰刺。正上方是一把用鎖鏈纏繞的十字大劍。
黛芙妮露出凝重地神色,她默默注視著那圖案好一會兒,才把頭偏開,肅聲道:“這是亡者議會的徽記。”她眼神裡的憂慮更多了。微微一嘆,道:“果然是他們。”
羅瀾確信自己之前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想了想。道:“可以說得更詳細些麼?”
黛芙妮輕輕搖了搖頭。
羅瀾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操之過急往往會距離目標漸行漸遠。他露出真摯的笑容道:“神官大人,如果你有什麼麻煩地事情。隨時可以找我。告退了。”
他輕施一禮,轉身離開,腳下才走出幾步,就被一聲清脆柔美的聲音喊住了:“等等。”
羅瀾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浮出一抹詭笑,他慢慢轉過身來,這是已經換上了一副訝異地神情,道:“還有什麼事麼?神官大人。”
黛芙妮目注著他,肅容道:“藍頓牧師,你為什麼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
羅瀾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苦笑,道:“今天的死靈法師如果沒有逃走那還好說,但是他逃走了,現在看來,他還有一個勢力強大的背景,並不是一個人,我想既然已經得罪了他,為了自保,多瞭解一些敵人情況想必也不過分吧?”
黛芙妮地目光始終停留在他的臉上,似乎一直在判斷他說話的真偽,最後她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羅瀾地說法,她放緩口氣,道:“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就意味就隨時可能承擔死亡地風險。”
羅瀾笑了笑,一聳肩,道:“難道我現在就很安全了麼?”
黛芙妮露出了幾分歉意,她記得正是她把羅瀾拖下了水,現在退出地確已經為時已晚。
“好吧,”黛芙妮向外走去,在路過羅瀾身邊時嘆道:“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就和我來吧。”
羅瀾沒有想到,黛芙妮會將他帶出城堡,並共乘一輛無蓬馬車向一處山嶺駛去,希婕絲仍然忠誠地履行自己的職責,騎馬寸步不離地護在馬車一側。
景物飛快地向後倒退,大片的落葉松隨著起伏不平的地勢鋪陳開去,一直到遠處山廓那淡青色的虛影中。
黛芙妮沉默不語,似在斟酌語句,直到山嶺的樣貌越才緩緩開口,道:“亡者議會是一群腦海裡有著瘋狂思想的人組建而成的,他們行事從不理會世俗的權威,藐視一切法則和規矩,違背所有真理和道德。”
羅瀾“唔”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著頭道:“那個十字和骷髏的圖案是他們的標記麼?”
“骷髏聖劍徽章,”感覺到她語聲中那複雜的感情,那是一種極為重視和厭惡排斥兩種混雜在一起的矛盾心情。
黛芙妮加重了語氣,繼續道:“據說最初創立亡者議會的長老是一個黑暗墮落騎士和三個亡靈大法師,他們用骷髏代表著死亡,聖劍代表著裁決,冰稜代表著審判,鎖鏈代表著懲罰,”
羅瀾一挑眉毛,疑聲道:“那麼他們存在的目的是什麼?互相尋求幫助?危害世人?還是策劃什麼陰謀?”
黛芙妮搖了搖頭,她眼望前方,道:“千年以來沒有人真正知道。”
羅瀾摸了摸下巴,深沉的一笑,他認為黛芙妮沒有撒謊,但是也說到不盡不實,她肯定是知道一點的,但是卻不願意對他透露。
任何權利與勢力都是有利益的糾結或者思想的共融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