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位貴賓,比之前我們放出去的宴會請柬多出了五十人,我們是否把範圍縮小……”一名黑衣人拿著一份羊皮卷,小心說道。
因曼紐並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前方的湖水反光。
黑衣人站了一會兒,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半晌,他冷汗直冒地說道:“屬下知道了。”
場地中間,那名自稱“薩姆”的祭祀正為人禱告祈福,不停有一些貴族的侍從和僕人伸手過來觸控他的衣袍。並親吻他的腳背,他則是寬和而又有禮的回應,並在指尖綻放出一團團柔和的白色光亮,更顯得神聖莊嚴。盡顯一名高階神職者地仁慈之心和寬和氣度。
此時有一個人匆匆來到他的身邊,並低聲耳語了幾句。“祭祀大人”的眼神變化了一下,眉毛往中間靠攏,最後,他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並用憐憫和寬恕的目光看著人群,輕輕伸出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
站在遠處地羅瀾敏感的察覺出了氣氛地變化,他眼角微微一瞥。發現四周圍一下湧出來很多身著黑衣,身手敏捷的人,並逐漸在向中間聚攏,他們個個神情冷漠,眸子裡的寒光所蘊含的森厲氣勢無需言語也能一望而知。
漸漸的,人群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不妥,原先寧靜且莊嚴的氣勢變得有些不安和騷亂了。
一個黑衣人從人群中走出。並來到了高臺上站穩,他先冷冷掃了一眼,再“鏘”的拔出斬劍,狠狠插在臺上,那晃動地劍柄和光芒下泛著寒芒的反光令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自覺往這裡集中,一些人還出了驚恐的神色。
黑衣人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高臺的邊緣,他把手搭在劍柄上,輕輕拍了兩拍。道:“各位,剛剛得來的訊息,我們之中混入了一個公會全大陸通緝的要犯……”
臺下哄得一下,發出了此起彼伏地驚呼聲。
“大家不要驚慌,”黑衣人沉穩的語居然一下壓過了所有人的聲音,他道:“只要站在原地不必到處亂跑,自然不會有事。”
一名很有氣度的老者不悅道:“怎麼回事,執事就是這麼打攪大家的興致的麼?”他冷冷哼了一聲,道:“既然這樣。我們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他一揮手。道:“我們走。”
誰知他才走出去幾步,黑衣人手一揮。立刻有人上前攔住了他,子爵臉色一變,道:“你想幹什麼?”
“對不起了,子爵大人,”阻攔他的人臉上皮肉一牽,道:“在找出這個人之前只好請您暫時留在這裡。”
子爵左右看了眼,突然壓低聲音,道:“我說,你們到底要找誰,怎麼事先一點招呼都不打。”
阻攔他的人同樣壓低聲音道:“尼爾斯分會長,這是執事大人親自佈置地抓捕行動,至於什麼人我不便透,您只要知道是總部直接下達的命令就是了。”
“居然是的大執事的命令?”子爵點了點頭,然後口風一轉,道:“這樣的話,無論怎樣困難,我都盡全力配合的。”
這個人笑道:“分會長知道那就最好了。”
子爵沒有猶豫,他立刻抬起頭,道:“大家不必擔心,有我的衛隊在這裡,大家不會受到傷害。”
這時,那名祭祀突然站了出來,大聲道:“這位先生看來是想拿到地契合約去東大陸逃亡,我想說的是,自己的罪,只能自己來贖,”他看了眼四周,十分莊嚴地說道:“但是,主說,任何人都是可以得到救贖地,只要你自己站出來,即便你地思想是邪惡的,但你地靈魂仍然是純潔的。”
似乎他的感召力並未到家,那名他們口中所說的通緝犯並沒有就此站出來,蒙受所謂的感召。
黑衣人陰冷一笑,道:“薩姆祭祀,您這是白費口舌。”
祭祀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不在說話了。
黑衣人看著臺下所有人,嘿嘿一笑,道:“要抓捕這名要犯需要大家的配合,這個人擅長偽裝術,他年紀不大,身材與我彷彿,哦,他經常喜歡扮演一些平民下人的角色,所以諸位大人的隨從裡如果突然多出了一兩個陌生的僕人,那麼就要注意了。”
在說到此人擅長偽裝術並喜歡扮演平民這句話的時候,羅瀾感覺少女攀附自己手臂的雙手突然一僵,隨後“刷”一聲抽了回去。
羅瀾轉首一望,少女臉色蒼白地看著他,身軀像受驚的小鹿般在不停顫抖,他不在意的淡然一笑。
“是你……”看到羅瀾的表情後,少女一下捂住了嘴巴,然後退開了幾步。但是由於動作過快而慌亂,所以一連撞到了幾個人,引發了一個小小的騷亂。
黑衣人一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