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爛稀泥,
地面上立刻發出了滋滋的聲響,很快,那裡就出現了一大片被腐蝕出來的缺口,下面清晰得暴露出了下一層的廳堂。
死靈法師一仰脖,得意道:“你們可以從牆壁上開口,我同樣也可以從下面選擇離開。”
他不忘向黛芙妮極有禮的一俯身,施禮道:“神官閣下,今天您的運氣不錯,畢農瑟林向您告退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在哈哈大笑聲中,他縱身向下跳去。
黛芙妮只覺得身上的精神壓力一輕,好像原本不屬於自己手腳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由發出輕輕的一聲嘆息。
她抬起秀麗的臉頰,微帶歉意道:“兩位教友,非常抱歉,剛才我只是希望你們能拖延一下時間,這樣我可以有機會擺脫身上的空間捆縛術。看來我還是小視了這個死靈法師。”
羅瀾長出了一口氣,道:“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制住他,我以為他自己走開是最合適的結局了。”
黛芙妮露出深思的表情,她微微點頭,顯然贊同羅瀾的意見。
死靈法師都是一群瘋狂的傢伙,脾氣性格都難以捉摸,其實這也是由於大陸上對他們的敵視,導致即便他們被抓也是沒有生路的,所以他們經常上演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戲碼,如果當時羅瀾他們強行進攻他,只會導致他的拼死反擊,到時候誰知道他還會施展出什麼要命法術來。
正在這個時候,三人突然聽到了腳下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他們能感覺到密集到恐怖的光明元素正如波濤般湧動著。
黛芙妮神色一動,道:“是昂鐸!”
……
第七卷 死亡與生命!戰爭的腹地 第05章 距離
鐸一身復古式的鎧甲,精緻的銅釦爍爍奪目,鮮紅的後,步履沉穩地踱入大廳中,身為上位者的威嚴在他身上日益顯著,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讓人震懾的氣勢。
作為塞達昂地域如今權勢最大的人,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每日臨睡前他都會細細體會一遍那種掌握一切充實感,彷彿只有那樣才會讓他覺得更加安穩。他感覺自己就像站在光明聖殿的殿頂上俯視眾多信徒的膜拜,他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手勢,或者一個稍稍的暗示,自然有無數的軍隊為他執行劍與火的刑法。
他現在確確實實的體會到為什麼家族中那些垂垂老矣的傢伙還是死拽著手中的權利不放,這種主宰一切的快感的確能讓人慾罷不能。
或許有人為了攀登上這個權利的座椅是為了其他的目的,但是等到一旦真正坐到這個位置上,他就會發現,維護和使用權利的過程才是最最讓人沉醉的。
為此,他甚至可以捨棄其他的一切,這並不是說他對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了,而是他更近一步的知道,只要抓牢了權勢,金錢,女人,榮譽這些東西即便在一個躊躇的夜晚割捨而去,也能在一個興致大好的早晨隨手拾起。
這些東西在慢慢從他視線裡淡去的同時,他更深刻的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人生的根本。
就如黛芙妮原本讓他心動的容顏,如今已經在他眼裡大大褪色。維護兩者地未婚關係,在他看來,到現在為止這還是一筆值得做的政治交易,他希望繼續保持這種關係,但是又不希望過早的將之深入。
對於黛芙妮安排的這個抓捕死靈法師的計劃他事先並不是沒有耳聞,也並不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但可笑的是,他腦海裡首先想到的做這件事對鞏固自己的權勢是否有利,甚至他在考慮萬一自己嬌美動人地未婚妻就此出事。那帶來的影響又可以做點什麼文章。
在思慮清楚後,他最後覺得黛芙妮暫時是不可以出事的,至少在他做出姿態前是不可以的。
隨著昂鐸地愈發陰沉,眼睛裡總有一種冰冷和威壓。他走來的身影在黛芙妮眼裡也越來越像一個陌生人,她澄澈的美目中不由掠過一絲黯然。
“看來我來遲了一步。”昂鐸使用的一種禮儀上地微笑,聲音的高低也不會讓最挑剔的宮廷禮儀師找出瑕疵。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一個侍從拿出了一隻用旗幟包裹地手臂。
它乾枯、醜陋、蒼白。
這些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它是那個死靈法師的手。
羅瀾一眼就認出,正是在這隻手隨意指點下,那一具具恐怖地活屍才站立了起來,成為一件恐怖地武器。
昂鐸輕輕瞥了眼這隻手。他地目光是裡不屑,無味,嘲弄。他嘴角帶起一個弧度。道:“黛芙妮。這個滑溜的傢伙跑得很快,我只來得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