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身體頓時被一層金色光團層層裹住,如失去了翅膀的鳥類般半空中直直摔落了下來,“撲通”一聲砸在地上,像死豬一樣躺在了那裡。
光明囚籠是由三個牧師施展出來的禁錮神術,能在短時間內封死住一切目標的行動和語言能力,前提是目標的等階與施術者相差並不是太大。
由於牧師的單體戰鬥力能力太差,通常是由扈從的來發動攻擊或者防禦的,雖然牧師本身雖在幾百年來的發展雖然自身並無太大進展,但卻由於戰場上的醫療需求,團體之間配合的攻防神術卻發展出了另一套體系。
前往摩多教神殿的牧師各自分為三人一組並非沒有原因,就是因為三個牧師是發揮群體神術的最基礎單位。
抓住了這麼一個沼澤族人,波拉蒼老的面孔上卻沒有任何喜悅,皺紋看起來反而更加了深了,因為他心裡清楚的很,僅憑這麼一個靠變化行刺的角色是萬萬摧毀不了另幾隻牧師小隊的,更別提是那些花了大價錢請來的高手了。這個人的到來只是證明了他先前推斷的正確性,的確有一隻實力異乎尋常的團隊或者勢力正在清剿他們,至於背後的目的他目前已經無暇追究了,他現在想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失去常態般的狠狠一跺腳,道:“口供!我要口供!我要是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對付我們。”他深深的恐懼了,他從來未曾這麼恐懼過,他發現隨著他的年紀越大他越懼怕死亡,所以他竭力享受他年輕歲月裡沒有享受過的一切,他甚至鄙夷自己年輕時為了所謂的理想而克己修身,而要到老了才去追求生命的精彩。
此刻當死亡真正擺到了他的面前時,他並不舍的就此拋棄那些財富,那些肌膚光滑的美女,那些如墜天堂般的享受,他一定要反抗,他要掙扎,哪怕……哪怕拖延一點點的時間也好。
佛多力面色也很難看,他的思想也同樣複雜,但他想得卻是如何逃離這裡,然後遠遠的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他還年輕,還有機會能夠重來。
“交給我吧。”羅瀾靜靜說了句,看出了他們兩個人的心不在焉,也看出了他們骨子裡的怯弱,不禁從心底發出了一聲冷笑。
波拉像是心臟承受不住壓力似的重重喘了幾口,吃力道:“你有什麼辦法麼?”
迎著兩個人目光,羅瀾淡淡道:“在我還沒有成為一名牧師之前,經常在我父親的領地上刑訊一些獄囚,知道怎麼讓一個人開口。但是可能場面過於血腥,兩位恐怕是不喜歡看到的,我想,湖泊邊可能真有人在監視,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動手,有可能是為了等到入夜,也有可能那只是個暗哨,真正的殺手還沒到達,總之,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現在只能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萬一,萬一他們提前動手呢?”佛多力猶豫了一下。
“我們現在只能賭一把了。”在這件事情的立場上,波拉倒是光棍的很,他像個賭徒一樣知道面前給他的選擇並不多了,他只能選擇看起來最有出路的那一條了,他對著羅瀾緩緩道:“就這麼辦吧,不過你要快一點,時間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羅瀾輕輕點頭。
波拉和佛多力對望了一眼,他們不再說話,往來時的路上退了回去。
羅瀾靜靜站立著並不動,待那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這才不露痕跡地檢視了一下,又閉著眼睛感知周圍的環境。
叢林的密影遮住了真實的世界的光線,淡淡的幽寂如死人般沒有呼吸,直到確定附近完全沒有動靜時,他才走到卡加的身邊彎下腰來,翻開了後者的眼皮檢查了下,發現他處在了昏迷狀態中,看來剛才從高處摔落時似乎已經震傷了他的頭部。
羅瀾看著他,慢慢露出一絲難以揣測的微笑。
卡加的手指若有所覺的動了兩動……
“啊……”
叢林深處陡然傳出了一聲慘叫。
這聲音隱隱約約地落到了正站在湖泊邊的波拉兩人的耳中,他們只是眼皮微微跳了下,木然地坐了下來,準備等待著最後的結果,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似乎悠閒的很,然而他們的心底卻是緊張萬分,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儘管並未過去多久,但兩個人卻覺得已經等待了極為漫長的時間,正在他們有些心神不定的時候,神色自若的羅瀾終於從密林裡一步步走了出來,他的步伐很悠閒,而且異常輕鬆。
“怎麼樣了?”佛多力忍不住上去發問了,但是一旁的波拉卻對他連連使著眼色,他立刻覺醒自己可能還在別人監視下,馬上改口道“哈哈,藍頓牧師,那個女奴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