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穩妥麼?”
撒柏林公爵搖搖頭,道:“正因為如此,我才知道大人肯定需要合適的人來幫助您治理土地,清剿黑暗,而且我也不想隱瞞大人,這裡的土地雖然肥沃,但是卻處在修士會和亡者議會的夾縫中,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個大浪所傾覆……”
幽幽嘆了一聲,她露出疲累的神色,道:“我實在不想再過這種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玩弄這些手腕也並不是我的本意,實在是為了生存不得已做得。”
羅瀾深沉一笑,道:“公爵大人是怕有朝一日邁哈迪修士長的死因會被揭露,屆時您將遭到修士會的圍捕吧?”
撒柏林公爵滯了滯,隨後點頭道:“在大人面前我知道是隱瞞不了這些事情的。可請大人相信,我願意向您效忠,並盡心竭力為您做事。”
羅瀾擺了擺手,道:“一片土地,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你要記住。在我眼裡,人只分兩種,一種有用,一種沒用,希望您有所作為,證明您自己地價值當得起我的重視。”
撒柏林公爵大喜。她感激地看著羅瀾。躬身道:“那就多謝大人了。”
羅瀾坦然點了點。他神色微微一動。轉過身面向地道。冷嘲道:“該來地人。都該快來了吧。”
撒柏林公爵聽了下牆壁上地迴音。她閉上美目。極有耐心地等待著。當對面隱隱有腳步地迴音傳來時。她微微一笑。然後將機括往下一扳!
“咔咔!”
兩聲沉悶而地滾動聲從石牆內壁中傳了出來。
然而。出人意料地是。整個地道沒有任何動靜。撒柏林公爵先前所說地倒塌崩裂根本沒有出現。而深處那密集地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臨近了。似乎馬上就要從轉彎口走出來。
美婦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此刻的地道深處,亡靈法師看著整蹲在地上的年輕巡查官,問道:“怎麼樣了?”
“嗯,沒什麼,只是簡單的機括,”年輕巡查官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隨後站了起來,回答道:“只需要簡單破壞一下,就無法作用了。”
他們一路過來已經破壞了不下三個機括。亡靈法師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繼續前進,哼了一聲,道:“我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能信任,如果不是為了任務,我寧可把沙羅曼埋葬在這裡。”
年輕巡查官冷冷一笑,道:“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如果有蘭蒂斯頓和他一起陪葬,想必這個結果會更加精彩。我們地功勳本上也能重重寫上一筆。”他頓了頓。又冷聲道:“沙羅曼在西大陸與擅自與天神教媾和,使得他們又獲得喘息的機會。致使我們原本可以將黑暗國度的疆域擴大一倍地計劃流產,但是我們又不能對他光明正大的懲辦,給他一個戰死的結局我看還是足夠仁慈了。亡靈法師嘲諷道:“跟了他這麼多時間,他的那點心思我很清楚,貓吃完了耗子,自然要被主人清除出門,這麼多年來,他在東大陸玩弄權術,對天神教又是安撫又是打壓,自以為做得很完美,但是卻不知道早就被躲在暗中的老傢伙們看得一清二楚,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年輕巡查官正想附和,突然,頭上掉落了一些細微的砂石下來,在地面的岩石上歡快地滾動著,他起先並沒有怎麼注意,但是轉瞬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大變,狂吼道:“不好!快跑!”
但是他的話才剛出口,頭頂轟然一聲巨響,整個世界頓時被崩塌的岩石和碎磚所掩埋,將這尾音結束在黑暗之中。
撒柏林公爵終於鬆了一口氣,機括往上一抬,面前地石門又轟然關上,將從地道洞口滾滾而來的煙塵和沙土擋在的外面,她掏出絲絹手帕,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道:“幸好,我早知道他們不會這麼輕易上當,因此在前面留的都是偽造的機括。”
“公爵大人的誠意我已經看到了,”羅瀾輕揮了一下手,微笑道:“現在您可以離開這裡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撒柏林公爵點了點頭,她猶豫了一下,才道:“我與沙羅曼雖然接觸了很久,但是對他的實力和職業卻一無所知羅瀾靜靜聽著,隨後點頭道:“我知道了,公爵大人不必解釋了。您地事情已經做完,我對你的承諾也不會有所改變,因此您無需擔心。”
撒柏林公爵躬身一禮,道:“大人,那我退下了,您一定小心。”她看了一眼不再說話的羅瀾,一提寬大的裙襬,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退了出去。再在出門前,將大廳內的石門緩緩關閉。
羅瀾轉過身,望著那面繪有光明神像壁畫的石壁,緩緩道:“沙羅曼大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