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了阿奇爾大人,所以他就立刻擅自做出了決斷。
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擔心,面對一具屍體大人也不會再過多責備自己,即便受到懲罰也涉及不到生命,可是回去之後到了大公爵面前,這卻是一份實實在在的功勞,任何人都無法抹殺的功勳,為此,哪怕真正違背了命令又如何?
他甚至為自己的當機立斷而大感自傲,正當他得意洋洋地想著時,卻身體一顫,下一刻,他地表情猛然就凝結在了臉容上,雙目睜得極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這個本該成為一具屍體地人。
小骨動了動,他背對著伸出一隻手一把摟住了對方的腰,而另一隻手則反手摟住了對方地脖子,當他做完了這個動作後,那名盜賊終於從震恐中驚醒過來,他驚恐地望著小骨那兩隻手中正在凝聚肆虐的火元素,他拼命掙扎扭動身體,併發出歇斯底里地大叫。
但是兩個人貼的極緊,再加上盜賊本身的力量也並不是很大,隨著火元素越來越密集,周圍空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開始往上升騰著,腳下的青草很快枯萎,焦黃,泥土乾結,碎裂,水分拼命向四處逃逸,那股開始還微微有點的光暈的火芒很快便演變為了熔爐一般的通紅。隨後,暴虐的炎流頓時將嘶叫中的盜賊整個人都裹了進去,再轟地一聲從兩個人站立的地方憑空升騰起一股絢爛的火柱,直直竄上天空,頭頂的一根樹幹也被這股熱流衝擊得化作了一片焦炭。
熱浪在平地捲起了一陣旋風,再慢慢歸於平靜。散開的灰土和煙霧中露出了一個人影。
小骨站住了,站穩了。
一灘人型白灰的從他背脊上散落下來,隨著氣流漂浮,在焦黑地土地上灑上了一層死灰。
小骨一伸手,將背後那把匕首拔了下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被燒得通紅的金屬,眉眼跳動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那名醜陋聖堂張揚的大笑聲:一個既不怕死,也不怕疼的人。還有什麼人能擊敗他?
是的,身為一名亡靈,他無懼死亡。無懼疼痛,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既然大人將這個任務交給自己,那就說憑藉自己的能力足以擊敗對手!他抬頭看了看上空,一枚被氣浪衝走綠葉此刻輕飄飄的下落,在沾到他軀體的時候,裡面的生命在一瞬間被抽走,枯萎,腐爛,隨著一股煙霧飄起。最後變成一灘灰白色地灰燼散落。
他是一名法師,不是盜賊,擁有所有職業中最強大的攻擊能力,世間元素法則的掌控者!他擁有幾乎殺不死地身體和永遠不知疲倦的精神。
難道有了這些優勢,他還不能擊敗這群對手麼?
耳邊響起了艾莎調侃似地教訓:“敵人的強大,來自於你自己的怯弱。”
是的,不是戰術,也不是為了什麼避強擊弱,而是自己在目睹了隊友的落敗身亡後害怕了。畏懼了,退縮了,那一切都是自己為了避戰的藉口,一順間,小骨居然覺得憤怒了,為自己的怯敵而憤怒,也為隊友被殺而憤怒,狂躁的火元素似乎感受到了他地情緒,在身邊不停的舞動嘯叫。催促和蠱惑著他釋放。去宣洩,這份情緒轉變成了燃燒喧騰的戰意。
然而這一刻。他卻感覺到了那些火元素在歡呼雀躍,似乎隱約和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共鳴,不停的跳動、翻騰、燃燒!
如果身體內有鮮血,恐怕早已沸騰,如果有水,恐怕早已蒸發。
他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後再緊緊一握拳頭,身體的表面頓時向外噴湧出一陣火焰,然後又呼嘯著鑽入了他的軀體,他感覺到了,那是狂暴,是悸動,是憤怒,是火元素的本性!
每名法師都有和元素獨特地溝通途徑,或許冷靜,或許深沉,或許喧鬧,而他,則是怒火,暴怒之火!
他每次所施放的火法術都充滿了這一特性,張揚,狂暴,但卻又與他平時少言寡語格格不入,矛盾而對立的共存在身體中。
以往他都憑藉著本能去控制和溝通,可現在他卻巧合般的領會到了這其中的隱秘。
只有戰鬥,才是提升實力的最好方法。
“啊……”不遠處傳來一聲年輕女子的淒厲嘶叫。
小骨一驚,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立刻拔腳向那個方向跑去,然而當他跑到那裡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一幕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囚禁愛爾瑪地馬車已經被發現了,可是阿奇爾騎士手中地斬劍居然刺透了其中一名侍女的胸膛,她地眼睛裡充滿了驚惶和迷惘,鮮紅的血跡正隨著衣襟滴落下來,而阿奇爾的表情如灰白的枯木一樣一片死寂。
愛爾瑪在站在原地,美目裡既沒有驚恐,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