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白髮的老修士長的面容上有很多疲憊,蒼老的皺紋和鬆弛的肌肉顯得更為突出,一塊塊的老人斑更是十分刺眼。
擔任修士長四十多年來,這是他第二次連續策馬賓士了三晝夜,不過他已經不是當年的精力充沛擁有雄健體魄的大騎士了,歲月磨蝕掉了他的體質,也淡化了那曾經籠罩在身上的輝煌光彩。
他已經老了,為了讓家族更為興盛,為了保住名望和地位,這次的攻戰他早已把功勳都在心裡盤算好了,家族中帶來的每一個人不出意外都能在此次征戰中得到升遷,這次與亡者議會交戰便是一個機會,因此才派出科林騎士阻止其他派系的騎士冒進,準備慢慢收割這些果實。
哪裡知道他匆匆趕到後,還是有人肆意打破他的計劃,這實在是讓他心中惱恨不已。
他面色嚴峻地看著阿歷克斯和西里爾騎士,語氣異常嚴厲地說道:“你們兩個人在科林騎士的勸阻下還擅自出擊,甚至有可能擾亂聯盟的全盤計劃,你們的所作所為,與一名騎士所應遵守的紀律根本不相符合。”處在這個位置上,巴布羅薩依然充滿了上位者的風範和威嚴。
站在大廳中間的阿歷克斯卻毫不畏懼,冷笑一聲,道:“我們沒有收到過任何不允許我們出擊的命令,抓到戰機當然要及時出戰。”
科林騎士站了出來,他厲聲指責道:“阿歷克斯騎士,難道你不知道巴布羅薩大人要來麼?難道你忘了我對你的警告了麼?”
“對不起,”阿歷克斯不屑的一撇嘴,譏嘲道:“第一,我並沒有收到任何不准許我出戰的命令,第二,修士會對下屬沒有絕對的約束力,聯盟也沒有給予巴布羅薩大騎士應有的權利,所以我不認為我是違反了聯盟的鐵規,而且我此次行動大獲成功,佔領了亡者議會的一處重要前哨,先前倒是科林騎士的同僚在那裡幾乎全軍覆沒,貽誤戰機不算,還導致了聯盟遭受大量損失,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科林騎士臉色頓時難看無比,他把眼鏡摘下來用力擦拭著,一聲不吭。
巴布羅森眯眼看著阿歷克斯。他點點頭道:“既然阿歷克斯騎士這麼堅持。那麼一定是有自己地理由地。想必之後如何行動你也早已考慮詳實了。也好。我們正要藉此機會擴大戰果。那麼就請你把接下來地計劃闡述給我們聽聽。”
“接下來?”阿歷克斯滯了滯。道:“沒有什麼計劃……”他原本就是想去爭功地。那是因為知道下來沒有自己動手地機會了。而且後面如何做他也沒有任何情報以作參照。更不用說什麼計劃了。
巴布羅薩淡淡道:“是麼?”
阿歷克斯眼皮一跳。他知道這個老傢伙要拿住這件事做文章了。但他還是極為硬氣地大聲回應:“是!”
巴布羅薩渾濁地眼睛盯著阿歷克斯看了片刻。緩緩道:“阿歷克斯騎士。我命令你帶領本部騎士立刻出戰。趁勝追擊。擴大戰果。”
阿歷克斯冷笑道:“如果三個沙漏時前大人您下這個命令那我絕對支援。但是現在亡者議會一定有了準備。我們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科林騎士出言譏諷道:“哦,阿歷克斯騎士不是說沒有想法了麼?怎麼現在又有這麼多借口了呢?”
阿歷克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一抬頭,下巴仰起,道:“我沒有接到聯盟的命令,我拒絕出戰。”
“原來是要聯盟的命令,”巴布羅薩浮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他拿出一張羊皮卷,慢條斯理地解開上面的紅色束帶,道:“這是聯盟對我的任命,所有旺特斯堡的騎士都暫時歸我調遣。
”
就在巴布羅薩拿出羊皮卷的時候阿歷克斯就覺得不對了,對方剛才不把任命書拿出來,現在卻來這麼一下,明顯是給自己下套。此刻的形勢已經容不得自己再做拒絕,他用僵硬的聲音說道:“屬下領命。”
巴布羅薩“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地站起身,道:“我等你的好訊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議事廳。
科林騎士幸災樂禍地看了阿歷克斯一眼,留下了幾聲冷笑,一路跟隨著巴布羅薩走了出去。
“命令我們去進攻亡者議會有所準備的駐地,那是自尋死路啊,大人。”回到居處後,衛隊長惶急地對著阿歷克斯說道。
阿歷克斯陰沉著臉,他來這裡是為了贏得功勳的,而不是為了自尋死路,他看得很清楚,巴布羅薩這是想排除異己,但是他偏偏無可奈何,他冷著聲音道:“我知道巴布羅薩在打什麼主意,他是想讓他的孫子取代我的功勞。”
站在這裡的還有西里爾騎士,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