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都懶得,拿起書,再次看了起來。
玄鐵重劍在男子的手中像鵝毛般輕浮,隨著他的人將要落地的時候,一陣風吹過,輕飄飄的飛了起來,飛到了河面上,眼看就要再次落下,他的腳尖又藉著跳出水面的鯉魚,輕巧的一個踩踏,身子再次飛了起來,這一次,直接來到了書生的不遠處。
玄鐵重劍又很重,隨著男子的落地,河邊的石塊不堪負重,與地面分裂開啦,傾塌入池水,終於是打破了山谷中保持已久的平靜。泥塊、石屑,隨著石塊一起崩裂開來,窸窸窣窣的跌落,一股汙濁的顏色在湖面綻放開來,要過很久,才能漸漸歸於平靜。
黑衣男子終於是來到了書生的面前,不足十丈,近些看,能夠發現他的額頭不斷沁著黃豆大小的汗珠子,好像從山坡飛到書生面前,是一件極為吃力的事情。
玄鐵重劍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響聲,地面好像地震,榕樹下的茅草屋都開始抖動,本就不穩的牆基搖搖欲墜,彷彿這時只要再來一陣風就能將之吹塌。
黑衣男子大吼一聲,雙手握劍,落地的玄鐵重劍被他再次舉起。手臂上。青筋和血管膨脹,浮出了面板表面,如同山脈的紋理一樣凸顯出來,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玄鐵巨劍高高的舉起,黑子男子步法沉重而飛快,蹬蹬蹬三步,已來到書生的面前,舉起的劍落下,就能夠落到他的頭顱上,照理來說。這顆腦袋是要碎了的。
可修真界的事情往往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玄鐵重劍是落下了,可是無法砸到書生的頭,離書生不到一尺的距離。劍就停了下來,雖然黑衣人很用力,劍很沉,力道很大,但還是停了。
劍在半空中掙扎,痛苦的搖晃著,黑衣人背後出現了一張猙獰的面孔,像人,又像一個魔字。
書生仍舊沒有抬頭,看著手中的經卷研讀。此刻,他似乎看到了極為有趣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將之讀了出來,“是時,元始天尊,說經一遍,東方無極無量品至尊大神,無鞅之眾浮空而至;說經二遍,南方無極無量品至尊大神,無鞅之眾浮空而至;說經三遍。東方無極無量品至尊大神,無鞅之眾浮空而至;說經四遍,東方無極無量品至尊大神,無鞅之眾浮空而至……”
書生的聲音很低,但僅在咫尺的黑衣人聽得清清楚楚。話語出,令他面色大變。黑色的血液從他蹊蹺中流出,長劍盪開,一道無形的劍氣抵住胸口,轟的一聲打飛了出去。
黑衣人如同一個包裹被人扔了出來,在地上咕嚕嚕的打了幾個滾,重劍在地面拖著,發出刺耳的聲音,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此刻,黑衣人頭髮亂糟糟的,衣衫破敗,像個乞丐。
“你居然比我還早修成了天教的仙字秘術,僅用頌了一段度人經就能傷了我。”
黑衣人的面色慘白,此刻再顧不得去殺書生,身肢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以重劍拄地,才能站穩身形,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一時間難以緩過氣來。
池塘的水在被石塊攪亂之後再次恢復平靜,書生聽到黑衣男子的話,終於抬起頭來,當他抬起頭來的那一刻,黑衣男子才感到壓制在整座山谷中的恐怖力量消失不見,他才站穩了。
“似乎我無為子從來都被人稱作第一天才,比你先領悟宗門內的最高秘法,有何不妥?”
原來坐在石頭上的書生就是天教的聖子無為子,號稱百萬年來第一天才的人物,他也沒有辜負這個名頭,因為他很驕傲,驕傲到讓人難以忍受他的天才。
“像你這樣的人又怎可能可能體會到從地獄中爬起來的感覺,我只是不明白罷了,從來沒有敗過的人為何能夠進步如此神速,短短几年的時間就領悟了天教最高秘法,仙之一字!”
站在無為子對面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地教的曾經的聖子,殺戮子,自從被秦雲擊敗之後,沉淪在地教的殺戮地獄中不斷的修煉殺戮之道,最後終於修成刻畫在殺戮地獄中的魔之一字。
“我從來都沒有敗過,正是因為我強,我比誰都強,所以我不敗。挫折自然能夠鍛鍊人的意志,但反過來說,只有失敗者才需要鍛鍊,為何會失敗,因為弱。我能夠比你先領悟,只是因為我比你強,這樣說,你應該能夠聽得懂了。”
無為子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向殺戮子解釋清楚自己能夠先領悟無上秘術的道理。
“沒經過挫折的人心智怎麼可能堅毅,我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從一出生就擁有堅毅的心智。”
“自然是有的,悟透了仙之一字後,我隱隱明白了我的身世……”
無為子終於放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