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爵接過來,在螢幕上按了幾下。
然後,她就聽到他的手機響了。
他將手機還回去:“我的手機號碼存進去了,有事也可以給我打電話。不過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經常打給我。”
顧小念:“……”
誰要經常打給你了,自戀狂!
……
連嶽準備了一大堆禮物,兩隻手都擰的滿滿的,跟著顧小念到了顧父的病房外。
走到門口,還沒進去,顧小念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房間裡,男人溫潤清和的聲音傳出來:“伯父,我是真的很喜歡恩恩,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希望伯父能成全我們。”
“你喜歡恩恩,那小念呢?”
顧父咳了兩聲,聲音還有些虛弱:“你們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小念的感受。”
“爸,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是真心愛子言哥哥的,沒了他,我會活不下去的,求你就成全我們吧。姐姐早就和子言哥哥分手了,難道就因為她和子言哥哥交往過,我就不可以愛上子言哥哥了嗎?”
顧小念如被雷擊。
她立在門口的身子晃了下,心口宛若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下,痛的她臉『色』愈發蒼白。
病房裡,顧恩恩還在委屈的哭訴:“爸,你就是偏心,什麼都向著姐姐,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顧小念再也聽不下去,伸手推開了房門。
她一出現,病房裡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轉過頭。
“小念,你來了啊。”看到她,顧父明顯很開心,病態盡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顧恩恩明顯愣了下,下一秒,臉上浮出虛偽的笑容,輕輕熱熱的喊了聲:“姐,我們剛才還和爸說起你呢,你就來了。”
顧小念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走到了溫子言面前。
眼前的男人依舊是一副溫潤斯文的模樣,身上帶著滿滿的書卷氣,宛若古時的俊秀書生。
他穿著她最喜歡的那件白襯衣,白皙清秀的臉龐上笑容淺淡,目光溫和平靜的看著她。
平靜到,彷彿他們只是最普通不過的朋友。
顧小念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思緒回到了四年前。
她和他初次相遇,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夏日,他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衣,笑容陽光,站在避暑的樹蔭下。
他是深受女孩子喜歡的溫柔學長,她是剛入校的菜鳥。
她幫人遞情書給他,他笑盈盈接下,眼神溫柔的看著她:這是你寫給我的,還是別人寫的?
她愣了幾秒,莫名的有點羞澀,臉紅道:學長你別誤會,情書不是我寫的。
他長長的哦了一聲,顯得有點意興闌珊:那就不看。
她愣了愣,一抬頭對上他溫柔似水的眸光,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來:學長……
俊秀溫潤的少年眼神忽然間變得深邃,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她:我一直在等你的情書,什麼時候有時間了,給我寫一封。
一晃四年過去。
顧小念可悲的發現對於當初的記憶,她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清楚到,彷彿這些事情就發生在昨天。
可現實卻是,她曾喜歡過的人,那個信誓旦旦的說這輩子只會喜歡她的男人,此時此刻卻握著她妹妹的手。
兩人十指緊扣,親密相依。
這樣的姿態代表什麼,她不會不懂。
顧恩恩見她在看,故意將身體靠向溫子言,伸出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微抬著下巴,眼神挑釁,得意洋洋的說:“姐,我和子言哥哥準備下個月訂婚,你會恭喜我們的吧。”
顧小念沒理她,只面無表情的看著溫子言。
她很平靜的問:“你真的和顧恩恩在一起了?”
溫子言遲疑了下,凝著她的目光加深,似在打探她究竟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點頭道:“是,我和恩恩在一起了。”
“呵。”顧小念扯了下唇角,笑容諷刺,“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
她更想笑了。
心底湧出一絲悲涼。
他和顧恩恩才認識了兩個月,就打算訂婚了。
當年她和他交往了那麼久,也沒走到訂婚這一步。
“我和子言哥哥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希望你可以大大方方的祝福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