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蠢,真是深入他心。
棋子,不需要太聰明的。
司罌臉上的表情迅速轉換,唇邊浮出了笑容:“你真的想好了?”
“嗯。”林初夏沒有猶豫,她冷笑著點了點頭,“一個想要殺了我的男人,我還要什麼可留戀的。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司罌眯了眯眼,笑著說,“等我先好好部署一下。”
“好。”林初夏點點頭。
她轉過身,彎腰拿起桌上的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司罌:“那就以茶代酒,提前祝我們這次合作能夠圓滿成功吧。”
司罌伸手接過來。
他晃了晃杯子裡的茶,和林初夏碰了下杯。
在他仰頭將那杯茶喝下去的時候,林初夏緊張的捏緊了手裡的茶杯,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他,一直到他將那杯茶喝了下去,她才像是鬆了口氣般,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然後,唇邊『露』出一抹報復成功的微笑。
司罌喝完茶,抬起頭,看到林初夏臉上的表情不大對勁,他眉頭輕輕蹙了下,眯眼打量著她:“你在笑什麼?”
林初夏輕輕晃動著杯子裡剩下的半杯茶,微笑變成深笑:“司罌,想不到你這麼聰明的人,也有糊塗的時候。”
司罌立馬警覺起來,眸光變得犀利:“你什麼意思?”
林初夏笑意溫柔又輕淺的看著他:“你當真以為,我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嗎?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已經坑過我一次,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
“司罌,你太自以為是了。就算我真的是蠢貨,蠢了一次兩次,絕不會再蠢第三次。”
“該死!”司罌將手裡的杯子一摔,衝過去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道,“你林初夏,你在茶杯裡放了什麼東西?”
林初夏被他掐住脖子,無法呼吸,眼球都凸了出來,她臉脹的通紅,卻肆意又痛快的笑著,“一點點毒『藥』而已。咳咳咳……放心,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是會讓你……過得比較痛苦而已。”
“司罌……你對我下毒,想要我的命,還想把這件事栽贓陷害給別人。我如果不假裝相信了你……咳咳,怎麼會讓你放鬆警惕呢。”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就……慢慢享受……生不如死的日子吧。”
林初夏臉『色』先是脹紅,在缺氧得很厲害的情況下,慢慢轉為了死灰般的慘白。
她眼珠子都快要挺出來了,臉上『露』出了痛苦不堪的神情。
求生欲讓她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她拿手抓司罌掐住她脖子的那隻手,長長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司罌震怒無比,眼裡流『露』出殺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賤人,你敢算計我。”
“咳咳咳……救命……救命啊……”林初夏今天過來,就是帶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報仇來的。
可是到了生死關頭,求生欲還是出來了。
她不想這麼快就死了。
氧氣越來越少,她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揮舞在半空的手失去了力氣一般,慢慢的軟了下來。
沒了力氣再掙扎。
她眼裡流『露』出絕望。
就在她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時,司罌臉『色』忽的一變,重重掐著她脖子的手鬆開,陰柔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有鮮血,從他嘴角和鼻子裡流了出來。
他弓著身體,一隻手按在小腹處。
劇烈的疼痛襲來,喉間腥熱不斷往上湧,有更多的血從他嘴角淌出來。
林初夏蒼白著臉,伸手推開了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幾下氣後,在看到司罌搖搖欲墜的身體“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下,她愣了幾秒,轉身就開啟了茶室包廂的門,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
司罌中毒,搶救太晚,變成了植物人的訊息傳到艾米耳朵裡的時候,她狠狠的意外了一把。
她難以置信:“司罌變成了植物人?這是真的嗎?”
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過司罌,也沒聽過和他有關的任何訊息。
沒想到,再次聽到他的訊息,竟然會是這麼讓人意外的訊息。
“嗯。”
司冥將剛剛溫好的牛『奶』遞給她,說起這件事,語氣淡淡的,彷彿在和她談論稀疏平常的小事情:“醫生說,能再次醒來的機率非常小,大概要一輩子躺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