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鋮勾了下唇角，笑了笑：“看來，爺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既然這樣，你還來問我的意見幹什麼。你要徵詢我的意見，我當然是不會同意。”
“南鋮。”厲老爺子微微蹙眉，“你唐爺爺曾經救過我的命，救命之恩大於天。他現在過世了，我也沒辦法報答他的恩情，他後人來求我，我怎麼拒絕得了。”
“安妮丫頭這次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她是應該受到懲罰。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給的懲罰，已經夠了。唐氏馬上快要破產了，安妮出了這樣的事情，名譽也算毀了，以後還得遠走他鄉，你要給顧丫頭出氣，也出夠了吧。”
“唐家被你這樣一弄，沒個十來年，是起不來了。兩家畢竟是有交情的，你真要趕盡殺絕的話，叫別人怎麼看？”
“別人怎麼看，跟我有什麼關係。”淡到發冷的聲音，語氣裡滿滿的不在乎。
厲老爺子：“……”
這個倔孫！
“別人跟你沒關係，爺爺跟你也沒關係？”厲老爺子氣得一口氣喝了半杯茶，“你就直接說，爺爺的人情，你賣不賣？你要是不肯答應，那我就去找顧丫頭。那孩子肯定比你明事理多了，哪裡像跟你說話這麼費盡。”
厲南鋮惱怒的皺眉：“你找她幹什麼。你明知道她心裡就算再生氣，如果是你開口，她肯定拒絕不了。”
“你不肯賣我這個老頭子面子，我只好找我的孫媳『婦』兒了。”
厲南鋮抿緊唇，眼裡閃過一絲薄怒。
厲老爺子知道也不能太過激他，激了一下後，又馬上轉換成溫和模式：“南鋮啊，爺爺跟你保證，就這一次。以後，唐家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我欠了你唐爺爺太多恩情，在他生前都沒機會還上。現在他雖然離世了，可那些恩情，我不能當作就沒有了啊。你仔細想想，當年厲家出事那會兒，你唐爺爺是不是還幫過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