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嗎？
顧小念轉過頭看向車窗外，見已經到了厲氏大廈。
她心不在焉的應了司機一聲：“嗯，過來找朋友。”
“那你朋友可真是厲害啊。”司機誇道。
顧小念沒心情和司機閒聊，她淡淡的嗯了一聲，問清車費，付完款後便下車了。
剛下車，微信提示音就響了。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陳琳回了她資訊。
陳琳的回覆：兩雙眼睛？靠，這分明就是同一雙眼睛啊。你發這個圖給我什麼意思，是考驗我的智商嗎？
顧小念捏著手機，站在厲氏大廈樓下的臺階處，低頭將陳琳回覆的這句話看了一遍又一遍。
手指，一點一點捏緊。
她在大廈外晃神的站了一會兒，覺得陽光很是刺眼。
回想之前的種種，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
在她沉浸於美夢中不可自拔時，忽然被人告知，她感受到的所有幸福都是假的，只是她的一場夢而已。
她很想馬上衝到厲南鋮面前問他，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拿她當替身。
這樣的衝動，在唐安妮告訴她，她只是一個替身時，就有了。
但她一直竭力忍耐著。
因為心底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和她說：衝動是魔鬼，懷疑也是魔鬼，顧小念，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過，情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嗎？你不是一再保證過，不會再讓這段戀情重蹈覆轍嗎？你確定你真的要隨隨便便的相信唐安妮的話，對你所愛的人產生懷疑嗎？你寧可相信別人居心叵測的話，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感覺嗎？
這個聲音在她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迴圈。
迴圈到第五遍的時候，顧小念慢慢冷靜下來了。
唐安妮對厲南鋮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她又不是不知道。
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人說出來的話，可信度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