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慧海的語氣依然平淡,讓人看不出一點頭緒。
真覺:“這……這原因還是七年前如意剛被慧能師伯抱回時候而起的。”
“什麼?”慧海的語氣微有異變。
真覺得身子明顯地一抖,道:“師父,難道您忘了當初您當眾人說這個孩子什麼了嗎?”
半晌後,慧海又淡淡道:“這個孩子的身份來歷大是古怪,你平時多注意一些。”說完轉身走了。
真覺雙掌合什,恭送慧海。
低沉的烏雲裡,雷聲再次響過,天地間的雨勢,也漸漸大了起來,遠處的景色,全部陷入一片朦朧之中。
崑崙山上的氣候當真是奇怪,在晴天的時候,向陽的一面如火熾烤,可背陰的一面的卻如針刺骨一樣冰冷。因此這裡的人們服飾也很特別,朝陽的肩部是坦露的,背陰的一側卻是披著一層大襖。
但金霞寺裡的修行有為的僧人卻不受這冷暖的影響,只是一些年輕的弟子們時常會感到有些不適。
真覺此時正教弟子們在練習梅花樁,唯獨讓如意一人穿著鐵鞋打水。
如意在寺內進進出出,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提滿了三大缸水。如意的師兄們在一旁看了很詫異,因為無論是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都是無法做到這樣的程度。因為從寺裡到山下的水源是有很長的一段路程的。
真覺還沒有將上梅花樁練武的要領講完,可是他已經感覺到弟子們的神志已經不注意自己了,而是向著自己的身後瞅去。
真覺回過頭,看見如意站在比自己略矮一點,但比他卻要粗許多的尖底木桶中間,很眼饞地看向這裡。
真覺用手一招,一頂大缸裡的清水如受召喚,旋轉而出,勢若矯龍,凝而不散,“呼”的一下衝到梅花樁上,“澎”的又一聲,爆破散碎,如下了一場暴雨般,將那些出神的弟子們淋了個落湯雞模樣。而真覺身上,卻是一點溼痕都沒有,俱是被籠罩在身上的氣障彈開了。
真覺對如意的眾師兄怒道:“看什麼看,三心二意,能學到何等本領?”
那些弟子俱是一哆嗦,眼看師父發了雷霆之威,誰還再敢出神?
真覺又回過頭對如意道:“把這缸水繼續打滿。”
如意答應了一聲,失望地拎著兩隻空桶去了。
出了寺門,隱隱約約的,有那歌聲像是從天上傳來,在雪山之間婉轉回蕩。
“呀啦……哩……啦嗦……哎……”
嘹亮的歌聲,在雪山、白雲、草原上悠悠盪著迴音,像是有無數的仙女,無數的神靈一起隨之吟唱。
如意向遠方展望而去,天地間是那麼的遙遠,只有那高聳的雪峰,一座連著一座,向無盡的天邊延展。
艾草青青,山花初綻。徐徐而過的山風裡,夾著山頂積雪的清冷,山間野花的芬芳,還有一絲羊羶氣。如意尋望見那片廣闊的山坡上浮動的一片雲,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撒開兩條小腿,朝那裡跑去。
“娜雅——”如意一邊跑著,一邊喊著牧羊的藏族小姑娘的名字。跑到跟前,如意卻只剩下一臉的傻笑。
“如意哥哥,你怎麼從寺裡跑出來了,長老們不會罵你嗎?”正在牧羊的藏族小妹子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調皮地說。
如意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蛋,憨憨地一笑,說:“師父老是讓我打水,我這是出來打水的。”
如意說著,一屁股坐在娜雅的身旁。
娜雅也坐了下來,看著羊群在山坡上吃草,重重的羶氣,撲面而來。
“如意哥哥,給你。”
“是粘芭,”如意的眼睛一亮,口水已經在嘴裡流淌了,接過來咬了一大口,“嗯,真好吃。”
娜雅看了自己也很高興,“是我阿媽做的,這裡還有一些,你帶回去吧。”
如意臉上一紅,挺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他不捨得不要。
“如意哥哥,以後我每天上山放羊,都給你帶些粘芭來。”
如意重重地點了點頭。
“如意哥哥,你腳上穿得是什麼呀?看起來怪怪的。”
“是鐵鞋,師父說穿著他練功就會事半功倍,以後脫了鐵鞋就會矯健如飛。”
“我看寺裡的長老們好像都會飛,難道就是穿鐵鞋嗎?如意哥哥,把你的鐵鞋借給我穿好不好?”
如意搖了搖頭,道:“那倒也不是,穿鐵鞋練功只是使腿腳輕快,身體強健而已。要想學會卸空而行,就得懂得更高深的內功心法,經養精、煉氣、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