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一人來高,三尺粗圍凝聚一起的黑氣,只留下一股如繩般纏索,然後其餘的黑氣慢慢消散,獨剩的那股黑氣如同一條蟒蛇一樣纏在中間的那個事物身上。
眾人瞪圓了眼睛,侗秋成的眼瞳也是猛然的一縮,情不自禁道:“業兒!”
那人正是侗秋成的兒子侗凱業。
可此時的侗凱業因身上被那股黑氣纏繞不能動以外,眼睛懼怕地向四周閃動著,臉色也很正常,哪裡還有半點死人的樣子。
“你一定會很奇怪吧,為什麼一個死人復活了?”白英華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可怕的笑容,耐人尋味地掃視了眾人一眼又道:“可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能讓死人復活的可能,他之所以活著,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死。”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露出驚詫之色,這怎麼可能,明明看著他身上有傷成那個樣子,而且氣息心脈已是全無,並且已是已經入殮了,怎麼可能會再活過來呢?
白英華好像就是要等到眾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再去揭開謎底一般,又道:“侗總鏢師,別人不明白的事情,你總應該看得明白吧。”
侗秋成躺在地上,身子一震,忽然想起,自己給侗凱業驗傷的時候,他的身上雖然傷口眾多,但卻無一處是致命傷,但當時氣息與脈博確實是沒有了,而且當時侗凱業當時的表情顯然是看見了什麼十分可怕的東西,否則是不會有那麼可怖的表情的。難道……侗秋成抬起雙眼,馬上與白英華的目光對接上了。
白英華依然微笑著,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有存在,只是欣賞一出極好的戲劇。白英華道:“侗老英雄雖然看出侗凱業身上沒有致命傷,但卻驗證他確實是死了。其實這一點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侗凱業受用了冥王的龜息功,呈現出來的假象。也許你們還會奇怪他身上那麼多的傷是怎麼回事,那自然是侗凱業為了向冥王以示衷心,矇蔽你們眼睛用的。不過這些傷,卻都是真的。”白英華說著,轉過臉來對侗凱業道:“還疼嗎?”那聲音甜甜的,就像是在問一個孩子一樣。
可侗凱業卻明顯地全身哆嗦了一下,顯得害怕至極,想要轉過身來,可卻一動也不能動,只好眼睛極力向身後轉動著,極力地努出一點笑意,道:“聖使費心了,不疼了。”
白英華很滿這個回答,依然甜甜地說:“你對冥王的忠心,冥王是知道的,冥王是不會虧待你的。可是這些人偏偏要與冥王作對,你說該怎麼辦呢?”
侗凱業臉色一變,腦門上立刻湛出一層冷汗,自己的意識就像傾刻間被銷燬了一樣。
侗秋成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業兒,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侗凱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白英華笑著上前一步道,“說起來,凱業也是我們地藏宗的得力干將呢!若不是他,我們也不可能對你們的行蹤計劃瞭解得這麼清楚,從而百戰不殆。”
“什麼?”
眾人俱是一片驚吒,懷疑、憤怒的目光紛紛聚在侗凱業的臉上,侗凱業臉色顯得緊張至極。眾人一瞧他的這幅神態,白英華的話再是無疑了。
侗秋成瞪著侗凱業,目光之中充滿了失望,只是在那失望之後,眼底深處,燃起了一團幽暗的火焰。
“業兒……“語氣低沉,卻也流露出無邊力量。
白英華笑著,將嘴唇貼近侗凱業的耳邊道:“是你向冥王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侗秋成聚起全身最後一點力量,一躍而起,一掌直向白英華而來。
白英華依舊是甜甜地笑著,舉手之間便解開了侗凱業身上的禁制,還沒等侗凱業反應過來呢,一下子把他推了出去。
這一掌,擊在了侗凱業的身上。
由於慣性的作用,侗秋成侗凱業兩人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侗凱業不敢相信地向下看著,自己怎麼會受了這一掌呢?
侗秋成同樣不敢相信地向下看著,這一掌怎麼會打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同時,侗秋成與侗凱業猛地感到腰際間一陣冰涼,迅而變成一團火焰,那股熾烈順著血液竄滿全身。
侗秋成張開嘴,可是他什麼也說不出來,但是他看見了,在兒子侗凱業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正是那個滿臉微笑的白英華。
白英華笑道,用著不大的聲音,但卻足以讓侗秋成侗凱業兩人聽見的聲音說:“侗凱業,你的忠心,冥王已經知道了。可是冥王卻要侗秋成死,因此我只好幫你一下了。”
但是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