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和男友約會,還叫我來做什麼?你明明知道珊璞在那裡,還叫我來做什麼?你明明知道這是那些人開的店,還叫我來做什麼?”
他瞪著我,連珠炮般說出上面的話,然後轉身就大步向前走。
我楞了半晌,不知道他到底發什麼火,就算他被珊璞纏上,就算他被那種女人看上,他心裡不舒服,可是這能怪我嗎?幹什麼要把火朝我身上發?
想著想著,我也火了,追過去拽住他,也連珠炮般說:“你哪隻眼看到我跟人約會了?有四五個人一起約會的嗎?你哪隻眼看到我知道珊璞在那裡了?這裡的店沒有一百家也有九十家,我怎麼知道有沒有貓飯店?難道我要一個一個先確認過?就算我知道吃飯那家是大艾他們開的店,那又怎麼樣?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你不想見到他們?你以為我會喜歡你跟紗織那種除了喊口號和等人去救之外什麼也不會的白痴又八婆的女人在一起嗎?”
他開始還一楞一楞的聽,聽到我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卟哧笑了一下。
我瞪著他,“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他不理我,只是笑。
我被他笑得有點發毛,伸手指著他,板起臉來,威脅,“你再笑一下?”
阿驁收起笑容,輕輕道:“抱歉,老實說,我接到你的電話,恨不得能飛過來。但是,那些人,那些話,讓我不得不想,你到底又在打什麼主意?你就這麼急著要把我推出去?我礙著你哪一點了?我不過就是喜歡你——”
他說到這裡,似乎自己也嚇了一跳,楞在那裡。
我亦怔在那裡,連伸出去的手指都僵在那裡,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阿驁先回過神,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抓住我伸出去的手,順勢往前拉了一下,將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感覺到他的心跳,急促,強烈,一聲聲傳來,不知為什麼,臉上竟然有一點發燙。
我想,或者那是剛剛喝了酒的原因。
阿驁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又嘆了聲,輕輕道:“是,我喜歡你。”
我咳了聲,扯動了一下嘴角,勉強笑道:“原來阿驁你有傳說中的戀姐情結?”
阿驁又嘆一聲,抬起眼看著我,一雙眼漆黑如夜,卻又似蘊藏著數不清的言語,他看了很久,末了只輕輕道:“只怕比那個更嚴重,嚴重得多。”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我聽見三千年前古埃及的晨風。
我聽見地底岩漿流動的聲音。
我聽見他吻上我時那細微而溼漉漉的聲音。
……
我甩開他的手,逃走了。
一路跑回家裡,上樓,也不洗澡,直接就將自己扔到床上扯了被子,矇住頭。
是夢。
我跟自己說。
睡一覺醒來,就會發現,其實什麼也沒發生。
我們不過就是一起出去吃了頓飯。
沒有吵架。
沒有告白。
沒有逃跑。
只是一起吃了頓飯。
……
我在這樣的自我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