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回應我。難道我不是睡在自己家裡?還是阿驁那傢伙突然良心發現了?我皺了眉,緩緩睜開眼來,看到有人走到床邊來,我還沒看清他的樣子,他已俯下身來,下一秒,我唇上已多了一個柔軟的觸感。沒來得及想那是什麼,有一絲絲冰涼的液體滲進我嘴裡。
我渴極了,自發的便張了嘴,做了吸吮的動作。
但是進到我口裡的除了水,似乎還有別的東西。我試探的用舌頭碰了碰,柔軟的,溼潤的,靈活的。
我在那一瞬間清醒,那分明是另一根舌頭。
下一個動作便伸手去推伏在我身上的人,然後發現左手不能動,但幸好一隻右手已夠用了,那人也很配合,沒讓我花什麼力氣,發現我在推他之後,便離開我,坐直身子,微笑,“醒啦?”
我側坐起來,花了一秒來認出他是西門,花一秒來看自己被固定在床沿上的左手,再花一秒鐘來確定這不是我的房間,然後才看到,我的上衣搭在旁邊的椅子上,而我身上只穿了件內衣。
我有一點搞不清狀況的眨了眨眼。西門坐在床沿上,晃晃手裡的杯子,很溫柔的笑,“還要麼?”
我驚叫了一聲,指著他,“你剛剛親了我?”
他覺得很有趣一般的看著我,笑,“一般的女生,大概會先拉起被子將自己遮起來吧?”
“反正你看也看過了,還有什麼遮的。”我不以為然,隨口答了句,然後伸手去拿自己的上衣,一面努力的回想,我是怎麼會半祼著躺在西門的床上的。
“嗯,那麼,反正親也親過了,不如再來一次吧?”他笑著,一手抓住我伸出去的手,一手已攬過我的頭,再一次吻上我的唇。
一個人能成為花花公子,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似乎是第二次在西門身上用這句話了。
他的吻和鄰居家那個笨哥哥完全不一樣,達也跟他比起來,青澀得像根剛發芽的小苗。
但比起享受來,現在更重要的是想明白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一早出門,去律家,跟他一起去找佐為,然後被道明寺抓去看西門,然後又被摞下了,然後新田路過,帶我去他家吃飯,然後他被警察帶走,然後再度碰上道明寺,然後回到西門家,道明寺推了我一把……
對了,我的手。
我睡在這裡是因為醫生用了麻醉藥,我光著上身是因為要把整條手臂露出來讓他縫線。
嗯,想起來了。我長吁一口氣。
西門放開我,一臉很受傷的表情。“你真會打擊人,歐陽。我有那麼差勁嗎?”
“嚇?”我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指什麼。
他的手伸過來,輕輕在我的唇瓣上摩挲,“從沒有一個女人在我吻她的時候會想別的事情。”
“呃。”我怔了一下,難道我在無意中傷到他作為花花公子的自尊了?
他輕輕托起我的下巴,令我直視他,“是我的技術太差了?還是你喜歡的是別人?”
“啊,那個……”我左顧右盼,“其它人呢?”
“回去了。”
“嚇?”我叫了一聲,“居然又把我給摞下了。”
西門笑了聲,“你果然是喜歡阿司麼?”
真是意外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我看著他,伸手探探他的額頭,“你是不是又發燒了?”
他捉住我的手,“沒有。”
“那為什麼會說胡話?”我嘆了口氣,“我看起來會喜歡那種白痴自大脾氣又臭的小卷毛嗎?”
“可是他看起來很喜歡你呀。”
“是啊是啊。”說到他,我就有氣,“已經喜歡到可以拿來送你做禮物的地步了。”
他怔了一下,然後笑出聲來,捉著我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嗯,我很喜歡這個禮物呢。”
我抽回自己的手,哼了一聲,“抱歉,在你決定要收這禮物之前,是不是應該要問問我本人的意思?”
他俯身湊近我,帶著些誘惑氣息的呼吸掠過我的面板,“你剛剛沒有拒絕。”
左手被固定在一邊,大概是怕我翻身或者怎樣再撕裂傷口。我活動了一下右手,因為麻醉藥的關係,並不如平常靈活,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打人的效果。
像是察覺到我的意圖,西門笑了聲,拉開一點距離。“好啦好啦,我可沒有對女人用強的習慣。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呀。”
我斜了他一眼,“什麼?”
“連我們幾個都不能讓你動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