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飛目光縮了一下,沒有開口。
“既然你在,那常山定也在!”一聲長嘆,關長生刷的一下出現在張翼飛的身邊,沒有騎馬,卻是憑空而懸。手持冷豔鋸,頷下三尺長鬚撫於掌中。
“勞長生掛念,我的確在些!”與關長生幾乎同一時間,趙常山也出現在呂宵戕身邊。不過比起關長生,有了空間之便的白龍將則更加的威風瀟灑。白馬銀甲,亮盔月袍,和呂宵戕那複雜的華麗不同,白龍將一白到底,樸素非常,但是卻讓所有人一眼看去,都認為白龍將就應該是這般。
原炎黃五龍上將。
血龍將呂宵戕的瘋狂,白龍將趙常山的中正,狂龍將典不韋的狂傲,智龍將關長生的機智,猛龍將張翼飛的豪猛,這都是出了名的。但是並沒有誰特別的去刻意過幾人的服飾。但是古樂卻是打著造英雄的念頭,利用心裡暗示和sè彩心理學,生生把呂宵戕和趙常山打扮成了這最符合他們名號和氣質的模樣。
而在這個時候,遠在琅山城和刑族碎石丘防線那裡,到處都有巨大的光幕出現,正在“現場直播”這雙方的場景。別的人不說,那炎黃人只看到呂宵戕和趙常山的出場,就已經歡呼震天,目眩神迷,連關長生和張翼飛的“背叛”問題,都被他們一時壓了下去。
“既然你們出現在這裡,想來我的計策是被看破了。古樂是否也在地大營之中?”關長生淡淡的道。
“哈,別以為就我那女婿才有能力看破你的計策。圖騰族中能力無數,何須非那小子出場。再說了,你以為你這次的計策很高明不成?看破的人多了,不巧,我也是其中一個!”呂宵戕哈哈一笑,換上一副譏諷的態度來。
“哦?是嗎?那還真是我失策了。我本意讓翼飛來挑起鬥將,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然後派出另一支部隊潛入城中,接管城中軍隊,然後裡應外合,夾擊圖騰族大軍。你們有空間之便,自然傷不得根本,但卻可解長安被圍之危。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計策怕是行不通了。那城中,可能你們已經派出人馬去了吧!”
“如果我說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去攔截那幾個小鬼子的話,你會不會相信呢?”呂宵戕很輕鬆的道。
“恩?呵,我想我明白了。看來你們內部也不怎麼團結嘛!”這次,換關長生得意起來。
呂宵戕直接翻了個白眼,不說話。趙常山卻撥了撥馬頭,微踏半步而上,道:“長生怕是又要失望了。你的那點小心思是沒用的。我們北地聯盟各有數軍。雙方各有dú lì指揮權,互相併不干涉。圖騰族不夫干涉我龍嘯軍,我龍嘯軍也不干涉圖騰軍。雙方兄弟部隊,互相配合是有的。但是對方具體怎麼行動。我們卻是不管的。只要通個氣。知道對方的任務是什麼就可以了。這一次攻長安,是圖騰軍的任務,我們根本不會過問。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我們完全是以個人的身份而來。原因。我想你們更清楚!”
“個人原因?哦,我想我明白了!我,還有翼飛?”關長生的話像是問句,但是語氣卻無比的肯定。
“炎黃之恥。五龍上將之恥,你之恥,我之恥。炎黃人的恥辱,就要由炎黃人的結束。所以我與宵戕才出現在這裡!”趙常山目光一凝:“我炎黃一族,內裡自我攻伐到也有幾千年之久,但何時見我炎黃人與外族人當奴當隸?就算在北地聯盟。我北地諸族也是平等身份,雖在職位上有所主次,但是在地位上誰也不是誰的主子。我炎黃人可殺可屠,卻不可辱。你們被鬼族以邪法復活,站在了炎黃人的對立面。成為了鬼族的奴隸,那今天。我與宵戕,就來親自清理門戶!”
趙常山這話其實根本就是設計好的,他是知道正在“現場直播”的,民心這東西,永遠不可能一百個事情就說一百個大實話的。北地聯盟那裡,作為盟主的圖騰族的確沒有把其他諸族當奴隸的,但是說到地位平等,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什麼大家完全平等的事情本來就不可能發生。強弱主次,這根本就是自然之理。大家要都完全平等,那別人憑什麼聽你的?難道因為你長得好看不成?總有你強過對方的地方,對方才會心甘情願聽你的。
不過,人xìng複雜,就算道理如此,但真要圖騰族把自己地位擺到明面上來說,雖然現在的情況不會有其他諸族的人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會不爽的。但是把這平等的大帽子一蓋上,反而會讓人去思考和感恩圖騰族做做的一切了。
大恩等於大怨。有的時候,恩情過大,也不是什麼好事。圖騰族要真的把自己弄成又流血又流淚的聖人形象,那北地聯盟早爛成一團了,哪裡還用鬼族來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