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不多,所以白居一一路上都若有所思,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古樂本來與他兩人閒話家常,很容易就看出白居一的狀態,他先向狄炎和冰夷打了個隱蔽的眼色,然後帶著詢問的表情看向卜會
卜會自然知道白居一在想什麼,但是並不知道白居一的計劃只是當白居一在擔心侯天達索要江都的事情他和白居一的關係一般,自然不知道白居一心裡真實的想法,而且他不能理解白居一心裡的那點底線,在他看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子,根本不值得白居一太過費神費力
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有點不屑不過當著白居一的面,自然也不好明說,只是對著古樂歉意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古樂玩味的看著白居一的表情,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不管馬車裡是怎樣的情形,馬車還是不急不緩的前進著很快,就到了長安城門口
白居一自然驚醒過來,回頭看了一眼那西下的夕陽,看著那如血一般的天際心中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煩悶和不安,越想越不對之下,他對卜會道:“卜兄,可否幫我帶著古大人他們去安住,我有些私事要辦”
卜會知道白居一在想什麼雖然有些嘲笑白居一太過了,但是也沒表現出來,而且也就是幫著一點小事,所以他也無所謂點點頭,把事情攬了過去
白居一向古樂等人告罪一番立刻向家裡趕去
白居一的家住在長治縣那裡,離久安縣有些距離但是以白居一現在皇級中等的實力,趕過去花不了太多的時間,大約十分鐘之後,他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還沒進門,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白居一臉色大變,直接撞開大門衝進了院子裡
本來應該平靜祥和的小院,此時地面上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一大一小兩個十字架豎在院子正中央
小的那個,上面掛著一個人頭
那是曹瞞的,他怒目圓睜,瞪著雙眼裡滿是不甘和憤怒血神功法修煉者的不死之身,對於同樣是血神功法的修煉者是沒用的,因為對方可以直接把鮮血給吸乾,讓其失去不死能力
曹瞞如此下場,不用想,肯定是同樣的血神功法修煉者乾的
大的那個十字架上面,是一具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人形的屍體憑著那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臉目的稜角的熟悉,白居一知道,那是江都的屍體
她被釘在十字架上,原本嬌媚的臉,已經被橫七豎八的刀口所佈滿,她臉上的肉被殘忍的割去,露出絲絲白骨雙眼也被挖去,只留下兩個已經血流乾涸之後紫黑的洞
身上的情況糟糕,全上身上被割下不下十幾斤的內,原來飽滿的雙峰被割去,其他地方也差不到一塊完整之處,到處都可以看到白骨森森,而且全身骨頭都被敲碎下體一片狼籍,遭受到了最殘忍變態的侵犯
白居一以前也用過刑,現在又修煉血神功法,所以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江都其實最終是死於流血而盡也就是說,她受到了如此非人的虐待的時候,一直被人用真氣能量吊著性命,然後直到全身鮮血從傷口緩緩流盡之後,才血盡而亡
會這樣做的人,白居一認識一個,也只認識一個
侯天達
白居一出奇的沒有哭喊,沒有怒吼,也沒有發瘋狂,只是靜靜的在那裡站著
他已經麻木了,殺氣,怒火,悲傷,全都混和在一起,潛伏於他的身體之中,靜待著最後時機的爆發他現在需要的,不是沒有理智的爆發,而是絕對理智的報仇
這才是仇恨,真正的仇恨
這也是白居一一生之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堅定的想毀掉一個人,想毀掉與這個人相關的一切
底線,對方已經觸碰了自己最不能被觸碰的底線
兄弟,戀人,皆死於對方之手
也許是因為過於的冷靜,所以白居一還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麼侯天達會突然的出手?按他的性格,應該是很享受自己這段時間的糾結與掙扎,然後會很滿意的看著自己在痛苦和絕望的眼神之中,把江都送到他的手中或者是自己憤怒的向他發起挑戰
這樣,才是侯天達一慣以來手法這是他的習慣
一個人的習慣,是不會那麼突然改變的一定是有什麼刺激到了侯天達
難道那人知道自己的計劃,所以提前動手?這怎麼可能,自己根本就沒表現出來,只在曹瞞那裡提起一點,甚至曹瞞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侯天達是怎麼知道的?
不,不應該是自己的計劃,如果侯天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