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塊地露出其它顏色,很顯然是在清洗中染上了其它衣物的染料。也不知他是喜歡這種難聞的旱菸味,還是喜歡電視上黑社會老大的做派,枯瘦的右手夾著的劣質雪茄令人膽戰心驚地冒著滾滾濃煙,把一個小小的包間汙染得像沒開抽油煙機的廚房。
如果不是大武和猴子一進這個房間後就大氣也不敢出,腆著臉、哈著腰對他媚笑,白揚真不敢相信,這個在街邊一抓一大把的乾瘦老頭是一個地下幫會的老大。
白揚在上下打量老頭,老頭也眯縫著雙眼打量白揚。
良久,老頭一臉不健康的焦黃顏色的臉孔總算有了點反應,雙眼猛地睜開,眼中射出的凌厲寒光嚇了白揚一跳,枯瘦的手掌伸到白揚面前。
“阿白……對了,你叫名字?”
“白揚。”白揚勉強按納住心裡的震驚,儘量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不亢不卑地對視著善家仁的目光,握了握伸過來的手。
“坐。”善家仁隨手一擺,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大武,猴子,你們也坐。”
“是,善老大。”大武和猴子卻不像白揚這麼輕鬆,身子僵硬,像扎馬步一樣蹲下來,只敢把半張屁股挨在沙發上,看得白揚暗暗好笑。
“兩個混球!”“呯”,還沒坐穩的大武和猴子腦袋上立刻吃了善家仁一個爆慄,嚇得一子跳起來,“雖然你們是阿黑的手下,很少在老子面前晃,可是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連阿黑、阿勇、阿龍他們幾個都不敢叫我的外號,你們兩個小混球卻在外面‘鱔魚鱔魚’叫得起勁得很!他媽的,既然背後敢叫老子的外號,為什麼當著老子的面卻溫順得像小娘們?他媽的,沒出息的兩個小混球!”
看著善家仁臉上冰雪消融,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大武和猴子摸著頭,尷尬地笑了。不過,房間裡氣氛也為之改善不少,大武和猴子也放開手腳,端端正正地重新坐到沙發上。
“白兄弟,我鱔魚打小就流浪中華各地,十年前才在七里井紮下根,靠著從老家滬都來燕都打拼的兄弟們齊心協力,幫裡其它兄弟的幫襯,才在燕都打下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