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只怕沒有兩個師團以上才怪。他們已經殺入敵人的步兵陣中,左衝右突,如劈波斬浪般在敵群中撕開了好幾道大口。混亂了一陣的敵人已經開始驚醒,攻擊他們的只是幾百來人,步兵急忙列陣,二米多長的長槍組成了一個個密集的槍陣,如果不是地方陝小,兵力施展不開,只怕元九洲等人已被困在長槍陣中。
眼看著身邊的近衛一個個倒下,而身後的敵人已經布成槍陣,想要衝向歸月方向不可能了,再不突圍,等敵人前面也布成了槍陣,陷入重圍中,弓箭手再射擊,在這千軍萬馬的混戰中,任你是神功蓋世,亦只有死路一條。乘著前方的敵人槍陣沒有完全布好前,他鐵槍一擺,高聲吼道:“跟我衝!”吼聲直裂雲霄,手下近守聽得無不精神大振,策馬緊跟。
那些敵方士兵已被他神勇無敵的氣勢駭得退往兩旁,斜立的如林長槍被他鐵槍狂掃,不是槍斷就是被掃飛,不少敵人更是被震得口噴血水,無人能抗得住他貫注槍身的十成魔功。鐵蹄踏入人群中,血肉橫飛,長槍兵鬼哭狼嚎的爭相逃命。槍陣還沒有完全布好,已被衝破一個大口子,緊跟其後的近衛如潮水般跟著狂衝而入,士兵們拼命的擠推,想要逃避鐵蹄的踹踏,反倒引得陣勢更為混亂,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混亂了一陣的長槍兵在軍官的彈壓下,從兩則迫來,後面策馬狂衝的一些近衛被長槍刺落馬下,有的戰馬衝入鋒利無比的長槍林裡,悲嘶聲中,戰馬轟然倒下,壓倒了不少的長槍,馬上騎士亦被拋落馬背,無數長槍已將他身體刺穿。
殺開一條血路的元九洲衝出重圍後,策馬往懷遠的小道狂奔,身後跟隨的近衛,已不足百人,個個身上帶著傷,而敵人的鐵騎緊追不放。手下已人困馬乏,敵人是以逸待勞,遲早會被敵人追上,他當機立斷,大聲道:“衝入林中,幾人一組,分散開來,不要戀戰。”在這茫茫林海中,想找上幾十個人,根本不可能,當然,也可能逃入林中的人會迷路,不過總好過被敵人追上斬殺。至少,暫時保住了性命。
大批的敵人追到,紛紛湧入林中追趕,敵人已是強駑之末,想立功表現的無不奮勇追擊。幾千人散入這茫茫林海中,分不清東西南北,到處亂搜。四周不斷傳來慘叫聲,等趕到聲響處時,只發覺已方士兵的屍體,根本找不著敵人的半個蹤影。人少的被消滅精光,人多的則不斷受到弓箭的襲擊,弄得那些急於立功計程車兵們無不心驚膽顫,不知道自已是否成為下一個利箭射殺的目標。直到好多江湖高手趕到,那些士兵才壯著膽繼續搜尋,只是耽擱了較長時間,被追殺的人恐怕早跑遠了。
擔任阻殺和掩護的是元九洲等一十五人,他們來回潛伏,不斷的襲擊敵人,直殺得敵方士兵心驚膽寒,不敢再過份緊逼。他們不知道敵方的高手已到,十五個人,有的隱伏在人高的雜草叢中,有的藏身樹上,等候著他們的獵物。前方,正有一隊五十來人計程車兵接近。
元九洲靠在一棵大樹後,他估計分開的近衛已經逃入茫茫林海中,敵人想要再搜查,只怕比登天還難,伏擊完這最後的一批人,他們也該撤退了。他擔心的是,護送秋素華,麗絲的那一隊手下和唐可他們的安危,景全鎮的援軍能否及時趕到。這一次損失可大了,這些近衛和公孫世家的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精銳高手,光是他這一隊就損失了二百一十多人,這筆帳遲早要清算的。敵人怎會趕到他前面的?是巧合?還是有內奸?他此時頭腦有些混亂,無法做出分析,也沒有時間分析了,敵人已近。
十支利箭突然發射,令人魂飛魄散的“嗖嗖”聲中,已經倒下了好幾個,淒厲的慘叫聲傳出老遠。驟然受到攻擊計程車兵驚慌失措的拼命逃跑,潛伏草叢中的近衛已經悄然撲出,元九洲,龍飛燕更是如砍瓜切菜般,有幾個跑得快的幸運逃過此劫。
一十五人悄然潛往密林深處,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過幾大隊敵軍的搜尋,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前方開路的近衛突然慘叫倒地,胸口露出半截箭羽,只怕已是凶多吉少。大夥急忙隱身樹後,一陣箭雨迎面射來,“篤篤篤”聲中,大多數利箭插到了樹上。卻見前方人影幢幢,無數敵方士兵正呈扇形包抄而來。
看著仍在掙扎的手下,元九洲狠聲道:“快撤!”一行人在密林中飛速奔跑,再也顧不得掩藏形跡,後面的追兵吼叫著緊追不捨,勁箭不時從身邊掠過。東拐西折的在密林中奔跑了一陣,估計已擺脫了追兵,眾人在一片開闊地休息。
大夥躺在草地上直喘大氣,手腳發軟,臉上,手上都被枝葉,雜草刮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第一次被人趕得這麼狼狽不堪,真夠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