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每個能量細胞都將出現類核聚變的情況,其威力足以夷平一座高山。方圓百地裡的生命,除非是明子或暗子級的高手,將無一倖免。我從沒想過可以這般把人化為遙控武器。
我被關在一個能量箱子內,還被能量繩纏緊全身,這當然是裝個樣子,透過魂鎖遙控我的墮落大亨,可以隨時為我鬆綁,讓沒有防備的寶瓶被我這個人肉炸彈轟個灰飛煙滅。盛載我的小型飛行器破開空氣,不住抖顫,朝某一目的地出發。
墮落大亨以為我失去知覺,豈知真正的我在暗裡默默觀察,還從他那兒學會很多東西。
這胖子是個冷酷卑鄙的人,為求目的枉顧他人生死,不擇手段。
我開始有點明白,墮落大亨要對付的是寶瓶,他對涅尼迦南之星是沒有興趣的。當曉得寶瓶不惜懸重賞要生擒我,他想出此借刀殺人之計,事後又不會有麻煩上身。
他為何要殺寶瓶呢?大概離不開爭權奪利四個字。從他的計劃周詳,不容有失的態度,可知寶瓶之不好惹。
算這胖子倒黴,選上了我當他的刺客,還惹怒了我。
我沒有閒下來,彈精竭慮地去破解魂鎖的結構密碼,經過近十個地時的努力,我已掌握得了十之八九,解鎖後拆彈只是舉手之勞。這個經驗教訓我不可輕敵,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粒子科技可以造成很大的威脅。
我興致盎然的沉迷在解鎖的遊戲中,不知過了多久,箱蓋打了開來。我保持閉眼昏迷的姿態,默默聆聽。
一個聲音響起道:“對!這的確是鋒原,與寶瓶放出來的資料完全吻合。”
另一個聲音道:“老闆吩咐,一切依原定計劃行事,交人領賞後,你必須立即離開星系,直到風聲過後才可以回來。”
先前那人道:“當我再回來的時候,墮落城已不是以前那個墮落城了。告訴老闆請他放心,這件事我會辦得妥妥貼貼。”
又一個聲音沉聲道:“小心點。這個傢伙有點邪門,我們的儀器偵察不到他的心核。盛名之下無虛士,鬼諜有名你是知道的,今次能生擒他,容易得教人感到意外。”
受託的人不以為意的道:“他愈厲害,爆起來愈精采。如果他不是鬼諜,老闆還看不上眼呢。”
囑他小心的那人道:“不要大意,據報鋒原和神秘組織夜月教關係密切,甚至可能是成員……”
箱蓋封閉,隔斷了他的話,想多聽句也不成。
我躺在能量箱的暗黑中,疑念叢生。難怪我甫離圓門就被比爾盯上,因為寶瓶公開發放我的資料,只要有點斤兩,就可憑偵測神經找到我。問題在寶瓶怎會有關於我的詳盡資料?
其次是為何殺死寶瓶後墮落城會變成另一個地方?聽那傢伙的口氣,不只是權力重新洗牌分配那麼簡單,而是牽涉到墮落城的控制權,否則也不會引來墮落大亨這般財雄勢大的人垂涎。
能量箱移動,這次該是送我去寶瓶處。
我繼續思索。現在控制墮落城的是一眾巨頭們嗎?答案該是否定的。真正掌管墮落城的該不是任何人,而是超級人造頭腦甜心。也只有她可完全掌握鋒原的資料,如果實瓶有關我的資料來自她,那寶瓶與甜心便有曖昧的關連了。
夜月教又是什麼古怪組織?我隱隱感到采采該是夜月教的成員,鋒原求我送名為定情珠實則是涅尼迦南之星予她,只是要我變成送貨員。
能量箱停止移動。
我等這一刻等到頸都長了,深吸一口箱內的濁氣,化為清新的能量,將我五花大綁的能量繩空氣般蒸發。
猛虎已歸山,再不是在平陽被犬欺的大蟲。
一張蓄著藍色小鬍子,眼光陰騖冰冷的臉孔出現在我視野的上方,背景是參天的林木,見我雙目大睜,一時仍未會過意來。
我向他眨眼睛,他劇震一下欲有所行動的當兒,已給我一手抓著胸口,能量進入他的身體,控制了他所有神經,直壓他的心核。
小鬍子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
我從箱子升起來,他身不由主地被我帶得懸在半空,雙目射出驚駭欲絕的神情。也難怪他,只要老子加添點力道,他將心核碎裂而亡,這方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於阿米佩斯這類能長生不死的生物來說,比壽命有限的生物更害怕死亡。生命太珍貴了,為此他們會為換取生存付出任何代價。
我們身在一個茂密的森林裡,林中充滿各種生命,卻沒有其他人。
我微笑道:“為何如此粗心大意,不是有人提醒你小心我嗎?你卻說我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