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方法。
想罷,只見他對著十方微微一笑,道:“呵呵,十方兄,你是誤會了。我只是想她既是羽族之人,也許能利用利用罷了。”
十方似乎更加不悅,緊緊盯住狐嬉,凌厲的眼光瞬間逼來,冷冷道:“怎麼,你連我也不信了嗎?”
狐嬉頓時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額上給激得滲出密密的汗珠,原先想好的千般說辭,此時竟覺得全給十方看穿了一般,說出來毫無用處。
“我要去!”夕兒忽然對著狐嬉大聲道。
“為什麼?”十方驚訝地望向她。
夕兒復又低下頭來,眉頭深鎖,目光哀憐,停了好久,才輕聲道:“我和小龍在城中閒逛,早就發現妖族士兵已經暗中集結了。你們……是準備去攻打我們羽族的積羽城吧。”
十方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夕兒眼中最後一絲希翼的流光,隨著十方肯定的眼神而流逝,神色漸漸平復了下來,淡然道:“那麼,就讓我再看一眼未被妖兵降服的積羽城吧!”
看著她悽絕中故作的鎮定,十方只覺得心中一陣莫名的悸痛,沉默了許久,才低聲道:“隨便你吧……”說完即轉過身去,不忍再看她憂傷的臉龐。
一旁的狐嬉早已收拾起心中的慌亂,面上不覺露出些悅色,道:“這樣最好,我回去調兵遣將,明日便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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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羽城旁,清澈見底的無憂河舒緩而纏mian地流淌著,汨汨的河水在冬日安閒的陽光下閃耀著時有時無的粼光,就像羞怯的少女偶爾露出的笑靨一般迷人。因為地處南隅,這裡看不到隆冬的冷酷與破敗,輕而易舉地留駐了綠意盎然的恬淡與嫻靜。像一段淺低繚繞的旋律,更像一幅散發著馨香的畫。
無憂河畔,十方靜靜地駐足在那裡,無聲無息,無風無波。深情凝視的黑衣男子此時彷彿也融入了畫中,只是那流露出的悵惘讓畫面不免帶上些悲涼,流水依舊暗自潺潺,吟唱著古老而哀傷的歌。而歌聲中的意蘊怕是早就深深埋藏在十方的心中,久久不能磨滅了。
我有多久沒有站在這裡了?
三年?五載?該是更長了……
吹息最喜歡坐在這裡,她說過,望著平靜的無憂河河水,當數出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波紋的時候,所有的憂愁就會隨著河水的流逝而消失。
而我自然是不信,笑著問她,你又數出了多少?
她莞爾一笑,卻是不語,低下頭繼續數去。
我陪在她身旁,看著湖中少女嫻靜的倒影,也曾嘗試去數走憂愁,可惜每次總會被心中的紛擾所打斷。
“那一天,當我數到第九千九十八個波紋時,卻看到受傷的你滾落到湖中。”吹息忽然淡淡道。倒影裡的女子,眼眸中流出一絲溫軟,如蜜似糖般潤到我的心上。
是嗎?在你的心中,是不是隻有我可以帶走你的憂愁?要知道我也是這般幻想著啊!
那曾經細數的纏mian,彷彿就在昨日,可又仿若隔世。
可惜我們都錯了,在你距離幸福咫尺的時候,我的出現,帶來的只有災難。
你的災難,我的絕望!
你後悔了嗎?
十方靜靜地凝視著無憂河如鏡子一般的水面,清晰的倒影中,那個眼眸含笑的女子彷彿就站在身旁,恬淡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們錯了嗎?”十方輕聲問道。
明眸忽閃,笑意依舊……
“我現在所做的是不是又錯了?”
嘴角輕揚,淺笑如故……
“吹息……”十方蹲下身去,向著那如花的笑靨伸出手去,觸碰到的只是刺痛入骨的冰涼。
幻象隨著水波盪漾開,一切紛飛飄散。
“唉……”十方輕嘆一聲,站起身來。
水波漸漸又回覆了先前的平靜,女子的身影更加清晰地印出來,卻是眉頭緊鎖、眼帶憂傷,耳後的白羽隱隱閃著熒光。
啊!十方驚訝地向身旁望去,真的是有位羽族女子佇在身旁!
卻是夕兒。
十方收起臉上的落寞,淡淡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們在洞口等我,我一會就過去嗎?”
夕兒抿了抿嘴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真的要進蛇蠍洞嗎?那裡面很危險,何況還有神獸!”
“恩。”十方點點頭,道:“不用擔心,我在裡面住過一段時間,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
思緒早已紛亂開,再站在這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