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上。戰士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口中有節奏地發出呼喝。
那又哪裡是呼喝?那是妖族源自的野性的咆哮!撼天動地,震懾萬物。鬥者聞之熱血沸騰,弱者聽之聞風喪膽。
戰士手中擎著的火把更是隨著呼喝口令的變化,時而高舉,時而揮舞。遠看去就像是一條鬥氣蒸騰的火龍,翻滾、盤旋,犀利的殺意浮現於爪端齒尖。熾烈的火焰彷彿蓄勢要將這座與世隔絕的小城吞噬得乾乾淨淨。
“長老,他們真的攻過來了!我們怎麼辦?”凋風面上全是恐慌,手指著前方,聲音已有些發顫。
“降吧!降了我就留你條狗命!”十方鄙夷地望去,看見凋風眉頭微微地一觸動,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道:“放心,我十方一言九鼎!我要殺你,早該在18年前就殺了,現在再碰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是髒了我的手!”
“你!”凋風原來駭得慘白的臉色,此刻又氣得一陣漲紅,好容易穩住神情,佯裝作強勢的樣子地喝道:“你胡說什麼?什麼背信棄義?你本是人族,闖入我羽族地界,我能跟你有什麼信什麼義?”
“好,我十方本來就是人族棄將,確實不算什麼。那麼吹息呢?你對她的承諾最後守下幾分?”十方的臉陰沉下來,凌厲的目光盯住凋風許久,直把他看得心怯無比,全身盡被冷汗溼透。
一直在旁邊沉默觀望的滄木白表情竟漸漸平靜了,他對著十方頗有意味地搖了搖頭,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多少次了……我見過多少次這樣的情景了。妖族野心勃勃,一直蓄意霸佔整個大陸,他們又成功了幾回?而我們羽族退守在這最南端與世無爭,並不代表我們可以任人ling辱!”
“就是!你也太小看我們羽族了!”被十方壓制住的凋風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反擊,連忙附和聲起。
“而且……”滄木白微微頷首,繼續道:“你帶領的妖族確實性情直蠻,戰場上勇猛無比,可那只是在平地上。如果要和我們在空中鬥,怕是有些難度吧?”
滄木白說到此又停住了,看了看十方的臉色,不出所料,他眉間果然有一絲猶豫。一抹淺笑浮於滄木白的嘴角,只見他調轉身去,微微搖頭,道:“十方,兩族兵戈相向,必有損傷,你還是帶著妖兵回去吧!我自不會追究。”
“怎麼?凋風你什麼時候改掉了告密的毛病?沒和長老說玄錐在我手裡嗎?”十方對著凋風故作驚訝地問,卻是分明說給滄木白聽的。
滄木白原本挺直的脊樑微微一顫!幸好是背對眾人,別人看不到他面上流露出的一些惶恐。
難道吹息真的把羽族的秘密全部告訴了他?應該不會吧。自她接受聖女一職就立下重誓,終身守候族人。我本來還對驅逐她一事,心中一直有些自責。如果她真做出將本族秘密外洩給異族的事情,那麼真是死有餘辜了!
滄木白想著,心存一絲僥倖,轉過身來無比坦然地道:“呵呵,玄錐在你手裡又怎樣?它本是我族神獸,只是個象徵罷了,你以為它有什麼通天的神力麼?羽族地處南麓,氣候豐潤,周圍多得是這樣的巨蠍,你若喜歡,隨便捉去好了。”
十方聽罷,看著滄木白泰然自若的神情,只覺得胸中一陣積鬱,盯住他半天才吐出胸中一口鬱氣,恨恨道:“好,好你個老狐狸,到現在還要唬弄我,你等著看吧!”說完旋即御劍飛走。
“長老,就這麼放他走了?”待十方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樹叢中,凋風驚訝上前地問。
滄木白苦嘆一聲,搖搖頭,道:“我還有時間跟他鬥嗎?趕快吩咐下去,命我羽族子民無論男女老幼均守在樹巢中,沒我的命令千萬不要下去!”
“是!長老。”凋風接了命令下去,但心中卻不免有些擔憂。族人見了神獸玄錐真的會按照長老的吩咐按捺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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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十方已經飛到狐嬉率領的大軍前。此時他已經收起剛才孤傲的神色,眼光徐徐掃視鬥志高昂的妖族大軍,竟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吹息,我就要向你的族人開戰了,你會原諒我嗎?
“十方兄,你去勸降怎麼去了那麼久?情況又如何?”心緒被狐嬉打斷,看去他臉上依然是不變的尋常笑意。
十方皺起眉,緩緩搖搖頭,有些猶豫地道:“不行,那個羽族長老老奸巨猾,我怕會生出什麼變故啊!”
“怎麼?你想撤軍?”狐嬉驚異地望去,在他心裡對十方或多或少都有點不信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十方連忙否決,但聽狐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