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活下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走了,都走了,沒有亡靈了,一隻都沒有!!”
“我們贏了,我們打贏了!!”
城內忽然間湧起了一陣歡呼,天空之上的烏雲還在,雨也還在,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亡靈大軍不再,這座城就保住了,他們也就活了下來!!
城牆上,無數的法師癱軟在地上,這場浩劫壓榨了他們身體所有的潛能,他們做好了死的準備,卻沒有想到熬到了現在還活著,並且親眼目睹亡靈之潮褪去的那一幕!
“贏了!我們贏了!”
“我們守住了古都!古都萬歲!”
不知道多少人仰天倒地,任憑雨水打落在臉上,冷雨都是滾燙的,澆不滅自己內心的激動與欣喜!!
多少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絕境逢生後哭聲了一片,認識的,不認識的
還在外城的法師們有些已經返回了,有些則站在這片空蕩蕩的殘骸廢墟之中,許久才龐然醒悟。
“我們我們在哪??”張小侯第一個醒了過來,回憶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侯!”莫凡來到了張小候的身邊,檢查張小候的傷勢。
“凡哥”張小候看著大變樣的莫凡,有些好奇但還是抱住了對方。
無數人正簇擁著返回到內城的韓寂和盧歡帶領的禁衛法師,人們稱頌著他們的豐功偉業,他們從殘暴的亡靈君主的攻擊下,守護住了這座千年的古都。
他們是英雄,是這座城市最偉大的英雄,就和那位火焰惡魔和冰鳳凰一樣。
鐘樓上,那個眼珠子已經突出眼眶,至今都無法相信這一幕的虎津大執事穆賀仍舊掛在風雨之中。
舉城歡慶,唯獨他一副比死了還難看的樣子。
盛典沒有了,那麼他即將去的那個世界不再是天堂,他的靈魂會墜入到和黑畜妖們一樣的詛咒鍋爐裡,永生永世醜陋、痛苦、奴役!!
“嗒,嗒,嗒,嗒”
鞋跟的聲音敲打在古老的石梯上,鐘樓這會已經空無一人,穆賀聽到了腳步聲,大氣都不敢喘,他知道對方是誰!
不過,似乎有兩個人一起走了上來。
“你叫我來這做什麼?”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會也就這裡沒什麼人,本來我以為我們都會死不管怎麼樣,有些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大概是十年前,我們第一次在這裡碰面,你還只是一名獵人大師的時候。”
“我知道,我可能配不上你,十年了也還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禁衛法師但這十年來,你一直在我心裡都是最完美的女人!”一名男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了出來。
“你要說的是這些?”女子聲音帶著幾分冷淡。
“是的,我不指望你能夠接受,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心意。”男子認真的說道。
“換作平常,我會接受每一個願意臣服於我的人,但很不巧你在我心情最糟糕的時候跟我說了這些沒有用的廢話,心意我不收,心,我收下了。”女子說道。
“你說什啊啊啊!!”男子話說到一半,聲音變成了痛苦的沉悶。
短短一瞬這位禁衛法師就被她挖出了心臟殺死了。
穆賀被掛在那裡,整張臉更是狂搐了起來。
沒過多久,他又聽到了鞋跟踩踏著石磚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鋒利的高跟鞋刺進他的心臟上,並且越來越近。
“撒撒朗大人!”穆賀想要狠狠的跪倒在地上,可他根本做不到。
女人的右手鮮血淋漓,上面竟然半握著一顆鮮活的心臟,駭人之極!
她目光冷冷的抬起,凝視著被掛在那裡的虎津大執事穆賀!
穆賀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這一道冷光給打得灰飛煙滅。
“你施捨那小子到魔法學院的?”
“是是不是不是”穆賀語無倫次。
“你為本教豎立了這樣一個怪胎在今日踩踏了我的盛典,我要嘉獎你啊”
“不不不,不要,求求您,不不不啊啊啊啊啊啊!!!”
悽慘至極的叫聲迴盪在古老的鐘內,感覺像是裝著一個四分五裂的靈魂,許久許久都沒有消散。
鐘樓下是人們的狂歡,載歌載舞,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富有活力的盛典
“誰能夠想到,當年那位聖子文泰的妻子,如今居然成為了黑教廷的紅衣主教呢。”在撒郎殺死了穆賀之後,隱藏在黑暗中角落處一位老者走了出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