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憤憤道:“他們想誣陷我,待會瞧瞧到底誰是清白的。”
帝國法律規定,有冤情要申的話,無論什麼時候父母官都必須升堂,所以值班衙役當即叫人去請已經回家的知府。
沒多一會,知府趕到衙門,換上官服後宣告升堂。
葉青龍囑咐藍衣少年:“小兄弟,別怕,對官老爺說實話就是了,我們會給你撐腰的。”
知府一拍驚堂木,道:“申冤者報上名來,是哪裡人氏?”
藍衣少年道:“在下郭楓,京郊大柳村人氏。”
知府道:“是什麼冤情,快快說來。”
藍衣少年道:“啟稟大老爺,這位林大夫不顧我娘死活,騙了一百兩銀子就跑了。”
知府道:“被告者報上名字。”
中年男子道:“草民林芝山,京都康福診所的大夫。”
知府道:“郭楓告你騙銀子,是否屬實?”
林芝山道:“大人,這郭楓乃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想錢想瘋了,草民好心前去為他母親治病,只因他母親患了黑魚病,難以治好,草民收了一兩銀子的診斷費,就告辭回家,豈料郭楓追上我,誣陷我收了一百兩銀子,啟稟大人,就算他家的全部家當也值不了一百兩銀子,更不要說是現錢了。”
知府點點頭,道:“郭楓,你可知道誣陷他人,也要押入大牢的?”
郭楓道:“我所言句句屬實,並非誣陷。”
知府道:“既然你是申冤者,請拿出證據來,證明林芝山確實騙了你家一百兩銀子!”
郭楓一呆,道:“我……我沒有證據,家裡只有我娘在,我娘可以作證。”
知府道:“你娘跟你是直系親屬關係,就算能作證也沒用,除非有第三者作證。”
郭楓道:“我家住得甚偏,並沒有隔壁鄰居,卻到哪裡找人作證?”
知府喝道:“這個還要本官來回答你麼?大膽刁民,沒有證據就來衙門瞎搗亂,誣陷京城的有名大夫,該當何罪!左右,拿下他。”
兩邊的衙役衝上來抓住郭楓。
“冤枉啊,大老爺,這林大夫確實騙了我一百兩銀子,你豈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誣陷。”郭楓邊掙扎邊叫道。
知府哼哼兩聲,道:“你這種刁民本官見得多了,將他押入大牢聽候審問。”
突然一個深沉的聲音從公堂門口的圍觀者裡傳來:“且慢!”
發話之人正是葉青龍,只見他拿著一籃琥珀走上堂來,道:“人證沒有可以有物證,我花了一百兩銀子從這位郭兄弟手裡買過這籃琥珀,現在籃子還在,銀票定在林大夫身上,請大人搜查林大夫身子。”
知府一拍驚堂木,道:“本官審案自有論斷,輪不上旁人來指點,你是何人,敢私闖公堂,念在你是初犯,快快出去,否則也將你押入大牢了!”
“林知府,你好威風啊,這位林大夫想必是你兄弟吧!”秦玉笑吟吟地走出人群。
林知府吃了一驚,他雖不認得葉青龍,但堂堂帝國公主豈會不識,當即出了一身冷汗,站起來作禮道:“公主殿下怎麼光臨本衙門來了,下官有失遠迎。”
秦玉道:“聽說京城衙門的林知府是一個清官,今日一見,當真大開眼界,如此草率審案的清官倒是少見啊!”
林知府滿頭大汗,連叫:“不敢,不敢,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秦玉道:“林知府,這位林大夫是不是你的親兄弟?”
林知府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
秦玉臉色一沉,道:“既然是親兄弟,你更應該大義滅親,卻做出如此草率的斷案,豈非是在包庇他?你頭上的烏紗帽是不是不想戴了?”
林知府自知理虧,嚇得魂不附體,現在自保要緊,也顧不上弟弟了,匆忙道:“下官一時糊塗,請公主明斷。”
秦玉道:“這位葉公子買琥珀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葉公子付給郭兄弟兩張五十兩的銀票,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京都錢莊的銀票,所以物證很容易找,只要林大夫身上有兩張京都錢莊五十兩的銀票,那麼就可以證明他是騙銀子之人。”
林知府自知難以包庇了,只好叫衙役搜身。
林大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是我錯了,哥哥救我!”
林知府氣急敗壞地道:“你犯了國法,還有臉叫我哥哥?”
秦玉道:“林知府,你肯將功補過,今天之事我就不去上面告發了,怎麼做你心裡有數。”
林知府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