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變成了粉末。
“葉兄,那邊好象有一條小山溝,我去取點水來。”獸王道。
過了一會,獸王用芭蕉葉捧來了山泉水。
葉青龍小心翼翼地掰開楚照人的嘴巴,捏了一把獬豸心臟粉末,放入楚照人嘴裡,然後叫獸王將泉水喂下去。
這上古兇獸的心臟粉末果然藥效無比靈驗,片刻之間,已經斷氣好幾個時辰的楚照人,竟然嚶嚀一聲醒轉過來,睜開眼睛茫然地四處觀望。
方玲瓏心知他們小夫妻倆必有話說,當下將小雪往葉青龍手中一塞,招呼其餘三人暫時迴避。
楚照人看著相公和女兒,疑若夢中,好半晌才輕輕地啊一聲,道:“大哥,我……我沒死麼?”
葉青龍道:“是我救活你了。”
楚照人道:“大哥,我腰部以下一點知覺都沒有,與其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你為什麼要救我啊?”說罷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流下。
葉青龍輕嘆一聲,道:“楚妹妹,在你生前的時候,我從未好好疼愛過你,也未說過一句喜歡你的話,現下看到你突然撒手而去,怎能讓我不傷感?是以我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將你救活,好好彌補我從前的淡漠。”
楚照人嘆道:“大哥,你這又何苦呢?跟了你,我從未後悔過,就算我不幸去世,也總算給你留下了一點骨肉。大哥,生死由命,強求不得,便讓我安心地去吧,現下我的魂魄走到奈何橋上都被你強行拉回來了,看來又要重走一遭,唉!”
葉青龍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替她擦去臉上淚跡,道:“楚妹妹,我有能力延續你一個月的生命,這段時間我們就好好相處,跟我們的孩子在一起。”
楚照人抓住他粗大的手掌,幽幽地道:“大哥,你真是孩子氣,一個月又如何?一年又如何?我知道自己的狀況,就算活著也是受罪,何況終究逃不開分離。大哥,這輩子沒有福分跟你長相廝守,只有等下輩子了。來,給我抱抱孩子。”
葉青龍小心地將孩子放入她的懷裡。楚照人緊緊貼著孩子的臉,心下好生不捨,喃喃道:“小雪,以後你一定要聽爹爹的話,聽大媽的話,做一個乖孩子。娘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娘好生掛念你啊!”
楚照人轉頭看著葉青龍,道:“大哥,不要讓我這麼痛苦地活著,送我一程吧!謝謝。”
葉青龍長嘆一聲,無奈地道:“好吧!”一手抱過孩子,另一隻手按在楚照人天靈蓋上,仙玄力透過之後,一縷香魂就此永遠消散。
葉青龍抱著孩子站起身來,身影顯得無比的落寞和孤單。
就算修為獨步天下又如何?還是難以維護愛妻的周全。
葉青龍一掌狠狠拍在樹幹上,無數的葉子紛紛飄落,象下了一場雨。
方玲瓏等四人走將過來,見楚照人已安詳地閉上眼睛。
“相公,妹妹她不肯活麼?”方玲瓏道。
葉青龍點點頭,道:“就將她埋在這個幽靜的山谷吧,以後每年帶小雪過來祭拜她。”
獸王道:“葉兄,我來挖墓坑。”
葉青龍道:“我親自挖吧!”說著將孩子遞給方玲瓏,隨後收藏好餘下的獬豸心臟粉末,拔出龍吻開始挖墓坑。
閃著寒光的龍吻不停地插向泥土,過了一會,一個墓坑挖好了。葉青龍抱起楚照人嬌小玲瓏的屍體,小心翼翼地放進墓坑裡,似乎她還活著,生怕弄疼了她。
幽靜的山谷中多了一個小小的墳墓,葉青龍的心上也多了一段深深的哀愁。
埋葬好楚照人之後,葉青龍道:“獸王兄,你跟方妹去谷外稍等一下,我與師父說說別來之情。”
獸王點點頭,和方玲瓏帶著孩子走向谷外。
待他倆身影消失了,葉青龍道:“師父,你現下是元神還是肉身?”
然翁道:“我在你師叔的幫忙下,成功奪回肉身,並一起逃離軒轅劍士的牢獄,而且在仙嶽聯絡上不少受到過軒轅劍士迫害的仙人,準備成立反抗聯盟,一起推翻軒轅劍士的統治。活動了幾個月之後,軒轅劍士回來了,開始鎮壓我們的行動。由於實力相比太過懸殊,最終我們的反抗以失敗告終。東躲西藏之後,仙嶽已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只好跟你師叔一起劃破空間縫隙,重新來到天玄大陸。這段日子來,軒轅劍士仍在不停搜尋我們的下落,甚至觸角伸到了天玄大陸。我跟你羅師叔躲在黑風谷的深山老林中,不敢有絲毫露面,直到不久前,感應到幻月蓮瓏重新出現,便冒險出來,順著幻月蓮瓏的方向一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