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掀起門簾,吩咐女侍應,”給我來一盞燈。”女侍應手忙腳亂地替他點了燈。
門簾後面的貴賓間通常要六塊金幣,但在保鏢和衛隊長的注視下,女侍應都慌不迭地跑出了包間,根本不敢提房錢的事情。保鏢們立刻站到了門外,歐桑看了看座墊,拍了拍軟綿綿的床,滿意地點點頭,揮手示意珊迪絲上床。門簾很快又垂了下去。
法爾慢慢把手伸到牆上,捻短了燈芯。他衝長椅那頭的女孩使了個眼色,她也如法做了。酒吧裡頓時又恢復了一貫的幽暗。
衛隊長轉身,和瑟洛一起去了吧檯那邊。
法爾和伊爾互相使著眼色。法爾用一隻手比劃了一個大胸脯,指了指門簾那邊,接著又用他的拇指指了指自己。伊爾遲疑地眨眨眼,指了指廁所,又指了指自己。
法爾點點頭,伊爾站起身來準備去放水。如果今晚真要弄點事情出來,他得讓自己全身放鬆才比較好。
哈桑塔沒有巫師團之前也是這樣嗎?伊爾穿過醉酒的人群,走進洗手間,一邊解手,一邊想像自己的祖父還坐在鹿角王座上,而這間酒吧又會像什麼模樣。所有的貴族都像今天的這兩人那麼殘忍嗎?那他們又如何談得上比自己和法爾更高貴呢?雖然他和法爾只不過是夜裡偷東西的小賊。
在諸神面前,誰更純潔一些呢,殘忍的巫師、華麗的貴族、還是無名的竊賊?神會選擇哪一個呢?前兩個擁有更多的權利,但只顧著滿足自己病態的慾望;而賊,至少他對自己所作的事情供認不諱。當然,這個問題可不合適用來向牧師們告解,那麼做只是自找麻煩。
廁所裡的怪味陣陣襲進伊爾的鼻子,他還是早點回去為妙,免得法爾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來。萬一哈桑塔所有在外邊的兵士都發現了他們的身份,可就沒什麼好混的了。
當他回到長椅旁邊的時候,法爾正坐在門簾旁邊,而且還用眼神示意他趕快坐下。伊爾坐了下來,發現法爾正在仔細觀察周圍人的行動。他也開始做同樣的事。
兩位朋友肩並肩地坐著,垂著頭看著地面。黑暗中,喘息和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