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在床上還在等著他的女人,依依不捨地提起褲子,扣好鈕釦。如果聽到巫師團的應急鈴而不即時出現,那處罰可是極其嚴厲的。
他對床上的女人吩咐道:“留下來,可別喝太多酒,我馬上就回來。”他拿起自己珠光寶氣的劍,往門外走去。
沿著有火把照明的小道走過去,平常空無一人的貴賓室裡現在擠滿了一堆人。一大群保鏢,一個阿森蘭特的特使,還有他最恨的人——瑟洛?塞理安,手裡也提著自己的劍。
堅士卜黑著臉,把劍插進腰帶,伸出手跟塞理安握了握。類似這樣的“事故”,可是多年難得發生一回啊。
瑟洛眼神調笑,道:“晚上好,吾愛。”他知道,這個多年前的老笑話定會激怒他的老對手。
堅士卜果然咆哮著拔出了劍,但瑟洛笑著跑開了,朝下面的守衛室跑去。堅士卜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這個花花公子緊跟著自己的對頭跑下了去。人們不是常說嗎,事故總會發生,而且它還特別愛從後面發生……
“發生了什麼?”
從前的瑙濃?葛萊默,現在的瑙濃?圖蒙佩放下杯子,眼裡閃著機警的光。達拉葛心裡快活地想著,啊,這好好的一朵鮮花,讓皮森這年輕的傻瓜給白白浪費了。
老農夫站起身,嘟噥著說,“這是他們的警報鈴,傳喚武裝的。嗯,我得去……”
“不,叔叔,”
皮森猛地跳起來,操起劍,”讓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您照顧好瑙濃吧。”
他不等達拉葛回答,就往門外衝去。
啊,這個毛手毛腳的年輕人,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在妻子面前賣弄。達拉葛心想著,走上前砰地關好了門,要是巫師團見到瑙濃,那可不得了。
門外,一個匆忙計程車兵撞上了皮森,但那個士兵仍然不管不顧地繼續往前跑著。皮森可沒這麼幸運,他鼻子撞在了牆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達拉葛氣急敗壞地大叫了一聲,這個蠢貨!瑙濃聽到叫聲,站起來尖叫著衝出門,撲向自己的丈夫。
這時,一個打扮華麗的貴族用劍指著瑙濃,喝道:“退回去!婊子,難道你沒聽見警戒鈴嗎?”瑙濃被推回門口,手臂上被那人的劍劃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染紅了她的裙子。
夠了!老達拉葛可是受夠了!他兩步上前,一把搶過侄子手裡的小劍,另一隻手把他推到瑙濃身邊,“幫她包好傷口!”他大聲說,朝那匆匆趕路的貴族奔了過去。
他身後,皮森急切又失望地問道:“可是,該怎麼包吶?”
“用你的襯衣!”
達拉葛咆哮起來。
“但是……這是新的,這……”
“那就用你的鼻子!你這個石頭腦袋!”
達拉葛又朝他吼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朝貴族追了過去。
他趕到貴族面前的時候有些氣喘,不過還來得及一拳砸在那個香噴噴的花花公子身上。還好,這把小巧的劍還沒有斷。
花花公子被打得在原地轉了個圈,好半天才舉起了劍,威脅地在達拉葛面前揮動著,”你這老頭,竟然敢打我?”
老農夫一把把他的劍砍到一邊去,怒氣衝衝地大吼道:“你竟敢對我圖蒙佩家的女人動刀子!她可是手無寸鐵的!你這人渣!”
老人的劍幾乎擦上他的鼻子,堅士卜趕緊倒退一步,這鬍鬚斑白的老人是來真的!
身後傳來一聲大笑:是塞理安!堅士卜惱怒地吼了一聲,從老人身邊滑開,躲過致命的一劍。
“噢,諸神啊,你竟然跟老頭子打了起來?堅士卜,你可是越來越不長進了。”塞理安嘲弄地說道。
堅士卜狂怒地朝老人揮著劍,兩人的劍狠狠地撞擊在一起,一次!兩次!三次!堅士卜褲子左右的飾物全掉在了地上,叮叮噹噹地想著。老人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我希望你身上沒了那些廢物,能動作快一點!”
堅士卜驚訝地看著他,可那把小劍又衝他砍了過來。他有些狼狽地躲開。塞理安的嘲弄聲又傳了過來,心滿意足地看著他被人戲弄。
堅士卜哪能按捺得住?又猛地朝老人揮劍,可老人的劍每次都不慌不忙地迫近他的咽喉和臉頰,倒是他自己手忙腳亂,完全無法施展。他退了好幾步,竟然轉身往山下跑去。
老人揚起了眉毛,怒道:“哪有人竟從決鬥裡逃跑的?你這份德行,哪配當貴族?”
堅士卜卻沒有回答,只是大張著嘴。達拉葛這才看清,從堅士卜背後刺進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