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中所含的意思可足夠那少女高興半天了,立即道:“你要記得你話啊,就算真的我們兩個都被傳染了,也絕對不能忘記對方……”
“當然,誰忘記誰就墜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那少年一側臉,相當認真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任建文覺得自己一晃眼將他看得很清楚了,但似乎又沒看清楚他到底是誰,心裡也有種“不可能是他吧”這種感覺。
接著是少女的嬉笑聲和少年驚訝的叫聲:“喂,你給我做了什麼?!”
“沒關係的,一個小咒語,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啦……”少女解釋道,那少年有些氣急敗壞地擦拭著手掌,掌心裡出現一顆鮮紅的猶如血滴又如花瓣的痣,而少女揚著的手心也同樣有。
擦拭了半天依然擦不掉,少年不由得洩氣地道:“我啊,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小手段了,我喜歡誰的話都是真心的,但心不是由這些東西來證明的啊!給我弄這麼個東西,叫別人看見還不笑死我!”
“就當是為了我也不行嗎?”少女軟言安慰著,少年雖然看起來很氣憤的樣子,但也敵不過少女的溫柔,還是向她投降了,畫面跟著變了,不再是青草如茵的平原,而是叢林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兇險無比的場景。
依然是那個少女,這回她沒有再像上次那麼寫意地逗弄自己的男友了,而是單獨地行走在叢林裡。看起來她很不習慣叢林的路徑,因為那根本就是沒有什麼路的樣子,一不小心就會被青苔滑倒,或者被牽扯在樹身上的藤蔓給絆倒。她行色匆匆,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奇怪,我怎麼對她的行為感興趣了?任建文在考慮一下之後覺得自己是因為發現從她口中吐出那句有價值的話之後對她的行為感興趣的,也許透過她可以看到當時與巨鱗魔怪作戰的情形吧。
接著,從少女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撲翼聲,似乎是很多人從後面追過來了。
“喂,不要跑了!快停下來,前面是巨鱗魔怪控制的區域啊!你一個小女孩去那邊幹什麼?快跟我們回去!!”後面追過來的人讓任建文有一瞬間下巴快掉地的感覺,腳步聲當然屬於除了走路之外就只有騎捶甲龍一途的人類,撲翼聲則來自於一個鳥頭人身的妖怪,那妖怪在空中先發現少女,迅速飛向少女身前攔住她的去路,少女急得拼命用手去抓它羽毛,叫道:“讓開!快讓開!我要去見他,我要去見他!就算他被巨鱗魔怪傳染了我也要去見他,他說過不會忘記我的,他一定也在等我去找他,就算和他一起都變成怪物也無所謂……”
雖然少女拼命地掙扎著哭泣著,但還是被那鳥頭人身的妖怪和後面追過來的人類捉了回去,他們當然是覺得少女說的話很不可理喻,因此嚴厲地責備了少女一頓,這回畫面轉得很快,似乎只是要交代一下少女的那個戀人已經很不幸地被感染了巨鱗魔怪的病毒一般。
讓任建文奇怪的是為什麼不放一放那少年的情況,好象就只是圍繞著這個少女轉,以少女做主角……我靠,對於我來說看到美女當然是好事,但問題是她的臉根本就看不清楚,而且還已經很明顯是別人的女人了啊!
這時任建文依然沒有想到,消滅巨鱗魔怪的關鍵就在那少女身上。
畫面變得顫抖得很厲害,好象是正在經歷一場劇烈的地震一般,人類和妖魔們的呼喝聲紛紛從煙塵紛飛一片模糊的畫面裡傳來,好象和巨鱗魔怪的鬥爭已經進行到非常嚴峻的階段。任建文想到這部電影……不,這個回溯是以那個少女為主角的,而上次少女被捉回去的時候追她的人也說過前面就是巨鱗魔怪的領土,難道說現在少女也在這個危險的前線?雖然覺得自己沒必要,還是忍不住為那少女擔心起來。不知道她會不會在這時遭遇到不測。
小姬還是有種很恍惚的感覺,似乎精神全部系在中間那少女的身上了,所以當那少女的身影從一片灰黃色的煙塵中匆匆出現時,她一手捂住了嘴,似乎在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那少女趁著人類和妖魔們正在對抗巨鱗魔怪的攻擊,從他們的陣營裡逃走了。
她竟然要隻身前去巨鱗魔怪的領土,尋找她那已經被感染了的男友?雖然勇氣可嘉,但未免太過不智……任建文心想,萬一她的男友已經在無數次巨鱗魔怪與人類戰爭中死去了呢?雖然說被巨鱗魔怪殺死會變成巨鱗魔怪,但巨鱗魔怪被殺死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可就不知道了……
那少女匆匆地行走著,在崎嶇的叢林之路上,她隨時都有可能碰到一個完全喪失判別意識的巨鱗魔怪,可能會抓住她並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膚上狠狠咬上一口,讓她也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同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