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不時迸出令人費解的話語。
“該死!滾開……”
“該滾開的是你!”
“你這個卑鄙的偷竊者!……”
金立九世就這樣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嘀咕著,任建文再看帳篷門口垂著雙手站著的僕從們,他們都恭順地把眼神垂在地面上,但裡面發生這種混亂他們也毫無反應,看就知道是有問題了。他不由甚是慶幸這隻妖怪控制了他們的神智,要知道如果他們神智清醒的話,一發現有人想對“國王”不利。也不用他們怎麼奮勇上前救駕,只需要在外面喊上一嗓子,自己的罪名可就怎麼也洗不清了。
剛開始有些奇怪,現在任建文已經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這隻妖魔在地球受到一定創傷並沒有完全恢復,到這裡來之後又要控制擁有不俗實力的金立九世,然後又企圖控制秦文龍,肯定被金立九世還沒有完全被控制的思維又跑了出來。現在任建文只希望自己能夠幫金立九世把這隻妖怪給驅逐出體外了。
“陛下?”任建文試著喊了一聲,接著不等回答說道,“陛下,這隻妖怪的妖術就是控制別人,而我曾和他交過手,現在以我的手法將它驅逐陛下體外,請陛下盡力配合。”
說著,任建文手中的五行仙針在他功力的催動下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卻聽見金立九世淒厲地大吼一聲:“不——!!”
不?任建文稍許地一怔,立即明白這必定是那隻妖怪,心中頓時冷笑,仙針殛欲發出,卻又聽到金立九世嘶啞的聲音道:“不,不能讓它跑掉!你現在就將我殺了,將我和它一起殺了!我的血和我的詛咒一定可以封印住它的行動,快!!”
“這怎麼可以!”任建文大吃一驚,簡直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金立九世真正的意思了。“陛下,我有把握將它從你身體裡驅除,請你無比配合,我不能拿您的性命開玩笑!”
“咯……咯,有……本事……你試試……看……我就不信……在你把我驅除以前……我沒力氣……把他脖子掐……斷……”一邊說一邊作勢抬起兩隻手往自己脖子上伸過去的,是臉色異常猙獰的金立九世,這下任建文可為難了,按說金立九世要是死了其實是沒關係的——但關鍵在於他是煙月公主的老爸!他若死了,自己怎麼向煙月交代?
“還猶豫什麼?!反正死,我也寧願和這個魔鬼同歸於盡!”這個金立九世同樣容色猙獰,汗水如豆一般滾滾落下,很快澆溼了他身上在叢林人來說相當名貴的衣服。但任建文知道他才是真的那一個。
“陛下……我不能下手。”任建文字不是如此婆婆媽媽的人。但這種情況反而令他狠不下心。“您是煙月公主的父親,我如果下手殺了你,將來如何向她說起?說我殺了她的父親?您想讓您的女兒和一生都活在痛苦中嗎?”
“咯……冥頑不靈就是指你這種人吧,一定想要把我弄出來,你以為我像你以為的那麼好對付?”雖然也是汗水滾滾而落的狼狽神色,但妖怪的說話就是透露出一股濃烈的腥風血雨的味道,“你儘管一試好了,就算你怎麼不願意也好,最後這傢伙都是死在你手中。”
他那雙進展緩慢的手終於伸到脖子上——但一個人要扼死自己——這個情況可以說再少見也不過,任建文雖然沒聽說過誰用扼住自己脖子的方式自殺成功了,但既然操縱身體的有一半是那個妖怪,這個危險就不得不防一下。
到底該怎麼做?畢竟任建文一直以來都只是驅除這隻妖怪種植在別人體內的傀儡術而已,並沒有真正和被佔據的妖或人交手過。這隻妖怪說的話也並不只是虛言恫嚇而已。正在他有種難以取捨的感覺時,耳旁風聲忽起,一記極其沉重的上鉤拳“砰”地擊中他右邊臉廓,幾乎將他整個身子都打得飛了出去。
秦文龍!
那隻妖怪竟然趁著他說話的空隙,再次控制了秦文龍!任建文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立即一回身把五行仙針射入秦文龍體內。這會兒情況可就比剛開始判斷錯誤要嚴重得多,如果他不趕緊將秦文龍救轉來,以秦文龍的力量,肯定會和他鬥一個兩敗俱傷。還好妖怪也被金立九世頑強的意志牽制著,並沒有趁這個時候給任建文致命的一擊。這是任建文應該慶幸的。
“你還在猶豫些什麼?等著看我也支援不住,完全被他支配嗎?等著看這個妖物統治我們空桑國嗎?”金立九世聲嘶力竭地吼道,秦文龍在這時呻吟一聲醒了過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面前的情況。
任建文迅速收回仙針,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盡快組織語言向秦文龍解釋面前的一切:“秦將軍,國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