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身旁地上的入口,所以陳信這時一時之間,連進來的洞口都見不到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之下,陳信不敢移動,伸出雙手向四面稍稍探索,卻又空無一物,陳信沒有辦法,只好將自己身上的內息往體外緩緩的散發,隨著內息的外散,光芒也逐漸的透出,向四面散去。
以陳信的功力來說,當然只要一點點的光芒,就能秋毫畢見,這時既然已能見物,陳信四面一望,想看看無祖當年留下的密室是什麼樣子,哪知道就在忽然之間,陳信眼前閃起一片光華。
這明明不是自己內息所造成的,陳信訝然間將自己的內息收回,四面一打量,心想莫非是有什麼開關被觸動了?心裡有點緊張。
這時陳信四面望去,這裡就像六樓一般,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隔間,只在中心孤零零的放了一張桌子,陳信往桌子走去,一面四面打量,發現這裡的牆壁果然與下面幾樓大為不同,質料似乎非金非木,是一種悅目的乳白色,由四面圓弧形的向上到頂端集中,那裡應該就是塔尖了。
陳信這時心裡忽然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一時也想不通自己在奇怪什麼,反正無祖也應該不會害人,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
於是陳信走到了空無一物的桌旁,見到這張桌子與地面緊緊的連線,質料似乎也相同,成圓弧形的微彎,一點都不像由樓外搬入,反倒象是天生這個地方就有一張桌子的感覺。
陳信站在原本應該有張椅子的地方,雙手撫摸著桌面,倒是光滑的很,陳信將雙手支在桌面,抬頭上望,忽然想清楚自己剛剛覺得怪異的地方——這裡明明沒有燈光,光芒是由何而來?
陳信正東張西望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有異,回頭一望,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東西,不知是人是妖?還與陳信的高度相當,陳信大吃一驚,自己被這東西欺近不到一公尺才察覺,這還得了,馬上一個縱身躍起,空中一個翻轉,雙手運足勁力的瞪著那東西。
這時只見那東西居然緩緩的變形下融,無聲無息的往下方的地面沉入,陳信仔細一看,這東西……好像是椅子?難道……
陳信於是站在桌前,又將雙手按上桌面,果然那張奇怪的白色椅子又慢慢的向上浮起,難怪這麼無聲無息,陳信搖搖頭心想,真是自己嚇自己,於是再縱身回到原處,在那張椅子上生了下來。
說也奇怪,這椅子明明與桌子似乎是同一種質料,但是為什麼一個光滑而堅硬,一個卻舒適而柔軟?這種會變形上浮的東西,陳信之前只有在卓卡上見過,當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當然瞭解卓卡本來就是以一種不定形的智慧元素為中心所製造的,所以才能這樣,難道這裡也是這樣嗎?不過也不對,卓卡明明是在無元六世紀才研發出來的,這裡一定是別的東西。
陳信坐下不久,心中一面想,這裡到底有什麼指示,難道要自己坐在這發呆嗎?正犯嘀咕的時候,眼前的白色桌面忽然一陣明暗變化,緩緩的向上立了起來,陳信這時也不管椅子會不會又不見了,忙不迭的鬆開了手,只見這張桌面向上立起了約六十度,而且由白變黑,更有一種透明的感覺,說來有些矛盾,黑就不該是透明,但這個豎立在陳信面前的桌面確實使陳信有這種感覺。
這時那一片黑中忽然出現了點點的光芒,緩似宇宙中的星光,陳信這時有點領悟到,這張桌面說不定還是一種螢幕,果然忽然畫面一變,出現了一張臉孔,陳信一愣之下向後一退,身體撞到了椅背,只見眼前的人微微一笑說:“你好,我是吳定嶽。”
陳信雙目一瞪,心想這真是漫天大謊,無祖的模樣誰不知道,不談別的,眼前的人頂多才六十多歲的青年模樣,怎麼可能是無祖?
“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人似乎知道陳信心裡的疑惑,接著說:“無元二六一年,我初步悟通了生命與宇宙能量的關係,身體不再被動的吸納能量,進而活用調整自己的身體,隨著時間過去,我越來越年輕,反而對一般的人民造成困擾,於是我乾脆將承恩塔頂端兩樓,使用我所製造的生命體改建,在二八三年之後,我與部分的弟子假作失蹤,隱居入此塔。”
原來是這樣,難怪沒有人知道無祖他們躲到哪裡去了。
陳信心裡又想,這棟樓是生命體?無祖豈不是作出與卓卡相似的東西了?不知道能不能飛?還來不及多想,這時眼前的畫面繼續說:“之後,為了解決我兩百多年的困擾,我決定出發尋找當初助我功成的人,當時他曾不經意的提到,他必須往空間與空間的裂縫中前進,於是我與眾人花了近百年,卻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