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很喜歡你。漸漸地,這種喜歡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情緒,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沒有心跳,很平淡,卻令我十分嚮往,或許,那就是愛吧。
“然後,你突然離開了我,然後,我們又再次地相遇。其實,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訴你,我愛你,我很愛你,我非常非常愛你,比愛我自己,更加地愛你。等待了兩年,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你,愛我嗎?算了,我知道你永遠也不會回答我。
“我很傻吧,明知道你是那種絕對不會坦白的人,你太過於保護自己了,你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密封在自己的軀殼裡,我闖不進去,只能在外邊不斷地敲門,希望總有一天,你能夠聽到。
“兩年了,這兩年來,我倆都並不算好受,所以,我想結束這種生活。我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地對你說,我愛你,我願意愛你、守護你、保護你、照顧你、一生一世,倩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就在那一刻,趙倩兒有生以來第一次哭了。她一直都是個很堅強的女人,美麗、聰明、自信,即使和張克在一起後,身邊也不乏追求者。
說實話,那時候自己對他的感情,實在不算深。但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將自己牢牢地拴在了這個很多時候都是懶洋洋笨笨的,沒有絲毫上進心的男人身邊,照顧他,愛他。
還記得,那是他第一次向她求婚。雖然自己沒有答應,不過從此以後,張克那個傢伙就死皮賴臉地,每個月都想盡花招向自己求婚,有時候那些方法,真的弄得自己哭笑不得……
想到這裡,趙倩兒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臉上的淚珠也被她笑得滑了下來。
看來,自己真的很愛很愛那個男人。
唉,真正傻的,應該是自己才對,為了一個男人變成這樣,實在是太像個傻瓜了。
趙倩兒吃力地將淩亂的信件整理好,突然用力地抱住,大聲哭起來,越哭越傷心。
背後就是窗戶,一個黑影從濃濃的夜色裡掙脫出來,出現在十八樓的窗外。
那黑影似乎只有一個人的形體,朦朦朧朧的,即使屋內洩漏出的燈光,也絲毫刺不穿那層模糊,猶如僅僅只是一團煙霧。
黑影伸出兩團濃如墨色的手,用力地按在玻璃上,似乎想進入屋裡。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黑影一顫,遲疑了稍許,最後才不甘心地再次隱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絲毫也沒有察覺異狀的趙倩兒,連忙抹掉臉上殘餘的淚痕,向門走去。
第四章 羈絆(下)
緣是什麼東西?
楊俊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根本就不信。只因為他作了一個古怪的夢,才突然記起了這個字。
陽光很柔和,帶給他一絲溫意,恰好與清晨冷冷的空氣成為對比。
對了,現在是清晨,剛滿十六歲的自己,來到美國,已經一個多禮拜了。楊俊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向床邊望,不知何時,Jan站在了自己面前。
Jan是房東的大兒子,十七歲。
楊俊飛用牛奶衝了麥片吃起來。房東Bancy也起得很早,為他準備午餐帶到學校去。
在校門口,他遇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鍾劍,他老遠就衝著楊俊飛叫道:“我那一家子真是那個,連吃飯也要自己出錢!”
楊俊飛只是“嗯”了幾聲,像沒見到他似的。“喂,怎麼了?!”他又再次地大叫。
“呀,是你!什麼時候……”楊俊飛被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一臉悽苦的樣子。失戀了嗎?”鍾劍打著哈哈,邊走邊“關心備註”地問。
“去你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人生哲理而已。”
“哼哼,人生哲理?怎麼會想得連身上的自信都掉了!”
今天是校外課,老師有兩個,一男一女。他倆站在一起,簡明地表達出了“鮮明對比”這個艱深成語的意義。
男老師肥胖得幾乎呈現臃腫的形態,身體幾乎是女老師的兩倍。
相對而言,他對女老師較有好感,總覺得男老師太傲了。
女老師叫Linda,她常常自稱,自己的名字在世界最常見名中,排行第一位。而男老師的名字,楊俊飛到現在也沒弄清楚,不過不得不承認,那肥男的課,講得的確不錯,甚至還能不時地引用老子的“無為論”。
平淡無奇的時間是最漫長的,記得上星期二到波特蘭的Nick城時,心不在焉,害得他把揹包都弄丟了,也害得一車人陪他到處找,最後倒也讓他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