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們院子的魚死的最兇是吧!我今天就整晚守在那裡,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玩意把魚給弄死的!”
“好,就衝六哥你這句話,我們明天都到老祖宗這裡,來等你的交代。”那個老七說道。
其他院子裡的人想了想,也紛紛點頭,畢竟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說不準老六真的能找到元兇呢。
一群人紛紛散去。
我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滿臉帶著恭維謙卑的笑,朝沈家老祖宗問道:“那個,老祖宗,究竟您今天說的那個銅獅子……”
那個老狐狸大大打了個哈欠,也不等我把話說完,就自顧自的站起身來,說:“好累,人老了就是愛犯困,那個小朋友,老朽先去睡了,我們明天再慢慢擺家常。”
該死!難得我這麼低聲下氣,他居然連一點面子都不給!
我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起來,雖然很想發飆,但一開口卻變成了這句:“您老走好,哈哈,老人家就是應該多多休息。要不要我叫沈科幫你按摩?”
鬱悶,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高傲如我還是要識趣的低頭。
人去樓空後,大廳顯得格外安靜。
我帶著滿腦子的疑惑,最後和沈科等人無奈的離開了。一路上,時時刻刻都十分聒噪的沈雪,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低著頭慢慢走在後邊。
我向她走過去,柔聲問:“你在擔心你老爸嗎?”
“嗯。”她看了我一眼,輕輕點頭。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那些魚是怎麼死的?”我又問。
沈雪苦惱的皺緊了眉頭,說:“就是不知道啊,雖然我和老爸都猜可能是有人在水池裡下毒,但是市裡來的專家又檢查不出問題,而且死魚身上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那也就是說,問題不是出在水質上。”我思忖道。
一旁的沈科插上了嘴:“本家許多院子裡都養了狗,會不會是某些犯賤的狗把魚給咬死的?”
沈雪搖了搖頭,說:“我爸也懷疑過,所以前天就要求老祖宗讓整個本家的人都把狗給鎖了起來,可是今天早晨,魚還是死個不停。”
“那有可能是老鼠搞的鬼。我以前親眼見過幾只老鼠在淺水裡,圍著幾隻魚又撕又咬,最後活生生把魚給咬死了。”徐露也是突發奇想。
我咳嗽了一聲,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雖然你們幾個說的情況都很有可能,但現在狀況是,那些死魚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傷痕,還有其他的什麼高見沒有?”
沈科和徐露立刻就打死不吭聲了。
“管他那麼多,最後大不了和老爸一起搬出去!總之,我早就厭倦住在這種陰沉沉的地方了。”
沈雪用力甩著頭,像是想要將煩惱統統給甩出去。
我淡淡笑了起來,這小妮子還真是樂觀。
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才發現四周已經黑盡了,沒有任何汙染的天空上繁星點點,微小的星星不斷閃爍著,發出淡淡銀光。
這原本應該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如今卻不知為何,竟然變得如此詭異,星光牽動下,就連周圍的空氣也充滿了壓抑感。
突然感覺有股寒氣猛地衝到背後,然後迅速竄上頭頂,我嚇的頭髮都快豎了起來,轉身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最近是不是睡眠不足,神經開始過敏了?”我咕噥著輕輕揉了揉肩膀。
大宅的路上早已亮起了路燈,那些掛在院牆上的燈,沉默地散放出搖爍不定的枯黃光芒。
仔細一看,那些所謂的路燈,居然全都是點燃的蠟燭,粗大的蠟燭外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牛皮紙,在涼爽的夜風裡,發出一陣陣“吱嘎吱嘎”的單調響聲。
我臉色古怪的衝沈科說道:“你們家的路燈還真是別具一格,太有特色了!”
沈科也不是白跟我混了一年多,自然知道我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他哼了一聲:“這也是老祖宗的意思。為了保持大宅的風水,他就是不準本家的人用電,害的二十多戶人,現在都還生活在刀耕火種的時代!”
“什麼刀耕火種,說的有夠難聽,嘿嘿,其實很多戶人都暗地裡拉了電線上來,只是老祖宗不知道罷了。”
已經想通了的沈雪,又開始活躍的發洩起自己旺盛的精力。
就這樣打打鬧鬧,我們一路閒逛著,慢慢回到了住的地方。剛走進院子,一個大約十七歲年紀的女孩就迎了過來。
“阿科,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那個女孩親密的衝沈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