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神經病!”糗態被看到,我開始自暴自棄,乾脆用雙腳盤坐在椅子上,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剛才,或許我撞到鬼了!”
曾雅茹張大眼睛,見我一副認真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收斂起笑臉,用柔軟的小手貼在我的額頭上:“不燙啊,不像是發燒的樣子。”
“我沒有發燒。”我抗議的將她的手甩開。
“提問,唯一能夠分辨藍色的鳥類是什麼鳥?”
“貓頭鷹。”
“達文西畫蒙娜麗莎的嘴唇一共花了多少年?”
“十二年。”
曾雅茹感動的拍手:“哇,好厲害,居然都答對了。看來你果然是清清楚楚的見了鬼!”
“你這傢伙,一般的正常人就算身體狀況是有生以來最好的,這兩個問題也不見得答得上來吧。”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管了。”她笑的十分開心,“幾天前阿夜你還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什麼事情居然讓你轉性了?”
“那你嘗試一下莫名其妙被什麼東西拍肩膀,然後又被推倒,但是眼睛卻什麼都發現不了的滋味。那時候就算諾貝爾物理獎的歷代得主,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其實佛主以及玉皇大帝每個月都會和上帝耶和華聚餐的。”
“喔喔,雖然人家還是不怎麼明白,但是,相信你啦!”曾雅茹挽住我的胳膊,偏過頭認真想了想,問:“阿夜,鬼是什麼樣子?”
“這個問題就值得探討了。我問你,真愛該是什麼樣子呢?”
“這個啊,嗯,我不知道。”她苦惱的用手指在我的胳膊上劃圈圈。
我笑起來:“那就對了,鬼和真愛都是一模一樣的貨色,從古到今眾說紛紜,也被無數的文人墨客描述得天上地下的,可是誰都沒有真正看到過。或許,它們根本就不存在吧。”
“你這個人為什麼老是那麼矛盾?”曾雅茹嗔道:“剛剛你還說遇到鬼的。”
“剛才是剛才,我現在想了想,說不定自己不過是疑心生暗鬼罷了。”
我撓了撓鼻頭,仔細想起來,似乎幾分鐘前的事情真的是偶然加上巧合,製造出某種暫時不能用科學來證明的事件。就像許多地方明明是平坦的直路,明眼看去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會車禍,偏偏會豎著一塊“事故多發區,請謹慎駕駛”的標誌。
“哎,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曾雅茹無語的嘆了口氣,突然伸出纖纖玉手,“乾脆,我們來拉勾。”
“幹嘛?”
“就立下一個約定啊!如果我們倆誰先死翹翹了,如果人死掉後真的會變成鬼的話,那就在那個人死亡的第七天,在午夜十二點,拍一拍他的肩膀,再在他的屁股上踢一腳。”
我將手背了過去,“不幹,太不吉利了。”
“不要那麼迷信嘛,人家都不怕,你還是不是男人?”她一邊笑著,一邊搶過我的右手用力的和我拉勾,這才喜笑顏開的依偎在我身旁。那副可愛的模樣,在不瞭解真相的人看來,根本就是個已經陷入愛河很深的小女生。
但,誰又知道這個美麗女孩的古怪呢?
星期日的早晨,九點,乘著擁擠的早班地鐵在遊樂園下車。我和曾雅茹痛痛快快的玩了兩次過山車,到鬼屋裡閒逛了一下,然後登上了摩天輪。
風很大,在幾十米高的摩天輪上俯望,似乎整個城市的風景都收在了眼底。不遠處的錦江如同玉帶一般,平靜無波。江面偶爾飛快滑過幾艘快艇,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瀾。
好平靜的時光。我看著輪外,深深吸了一口高處的空氣。雖然這個城市的汙染最近幾年已經好了許多,但是天空依然不算清爽,就算有這麼明媚的陽光,天幕也如同海洋一般藍的透明,心底卻不見得有多舒暢。
“阿夜,你看下邊,好美哦!”曾雅茹坐在我對面,痴痴望著錦江的碧波。
“嗯。”我心不在焉的發出一聲悶響。
“你好冷淡哦。”她嘟著嘴巴,突然坐了過來,摩天輪立刻失去平衡,重心開始向右邊轉移。我被嚇得差些跳了起來。
“你幹嘛?”我驚魂未定的瞪了她一眼。
曾雅茹滿臉幸福的微笑,挽住我的胳膊,小聲說:“人家只是想這麼坐著而已,一直都這麼坐著。阿夜,好像在你身邊,人傢什麼煩惱都不會有了似的。”
我居然還有這種功能?
“阿夜,你知道嗎?從小我就很孤獨。”她的臉上依然帶著笑,但表情卻不知為何黯淡了下來。
“雖然國中以後,追我的人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