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耍自己。或許,她根本就是在向自己傳遞一個訊息,在向自己求救,該死,自己為什麼就設有察覺到,如果發現了,或許她就不會死了。
思緒萬千,我低下頭,沖懷中的雨瑩輕輕道:‘我們去開啟那個時間盒,說不定真的能找到什麼證據:’
到了埋藏時間盒的地方,己經快下午三點了。說起來她倆國中時居然住在鄰鎮,坐車都花了半個多小時。時間盒埋在當時學校後邊的樹林裡,糊里糊塗的謝雨瑩,又浪費一個多小時努力回憶,這才指著一棵樹道:‘就是這下邊。’
‘你確定?’拿著鏟子的手稍微有些猶豫不定,畢竟自己己經冤枉挖了十多個坑了。
‘當然確定,你煩不煩,一定是這裡哪:’她氣呼呼的嘟著小嘴。
‘你說是就是吧。’我苦笑,又賣力挖起來。
據說她們埋盒子的時候埋的並不深,只是挖了個近一米的小洞罷了。鬱悶,什麼玩意兒,又不是埋金子,幹麼挖的那麼認真,這還叫不深的話,我就真不知道什麼才算深坑了:
向下挖了一米多,鏟子終於碰到了一塊硬物,小心敲了敲,發出了空洞洞金屬迴音。看來就是這裡了:
吃力的把盒子取出來,謝雨瑩迫不及待的搶過去,抱在懷裡,又哭了出來。
難隆說女人是水做的,現在的自己稍微有些體會到這句話的精髓了。
她一邊哭著,一邊扯下封條,將那個不大的時間盒開啟。由於只過去了三年,盒子裡的東西還算乾淨,並設有沾上太多洩漏入的塵土。
‘這個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原本以為會喜歡一輩子的,可是將它埋了以後,自己便很快忘記了。人類,真的是種喜新厭舊的動物。’雨瑩抽泣著,用顫抖的纖纖細手拿出一個嵌著許多亮片的蝴蝶結。
我黯然。相信許多人都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埋下過時間寶盒,然後相約在某個特定時間再一起開啟,我也埋過。
然而當寶盒再次開啟時,卻發現那個一起埋下的人己經不在了,那種痛苦,就像心臟被剝了一層似的,感覺痛,而且空空的,彷彿少了許多東西。
‘還有這個。’她拿出一張老舊的成績早:‘這是我第一次考試考的那麼糟糕,本來成績一向中上的,英語竟然考了三十六分,根本就不敢拿回家給父母看。
‘為了逃避,就埋了進來,當時的自己,真的好傻:最後父母知道了,還被狠狠揍了一頓。’
她一樣一樣的將盒子裡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眼睛溫柔的注視著,早己經忘掉了來的目的,甚至忘記了我的存在。
‘天哪,這是我送給宛欣的生日禮物,沒想到她那麼珍惜:’她望著一隻耳環驚訝道。突然想起了許宛欣遺物中的另外一隻耳環,看樣子應該是一對的。
我突然有點羨慕雨瑩,她有一個真正的好友,一個真的很重視她和雨瑩之間的友情,重視到不惜犧牲自己甚至利用別人的感情,來了解奪走好友感情的那個混蛋男生,究竟是不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
那樣的朋友,一輩子能夠遇到一個己經是奢望了。
回憶總是會帶來沉重的氣氛,我在這種氣氛裡總是難以習慣,看著面前不斷哭泣的雨瑩,看著滿地的回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雙手雙腳應該放在哪裡。許久,我才一把抓住了她,又一次的緊緊抱住。
我不是個善於安慰別人的傢伙,偏偏在我面前哭泣的女孩實在不曾少過。
見多了,也明白了一件事,有的時候,哭泣的女孩並不需要你的語言,只是希望著一個可以依靠的寬闊肩膀,我的肩膀很寬闊,而且,突然想讓她依靠。
雨瑩身體微微一僵硬,然後用力的樓住了我。她抬起頭,呱起的小嘴倔強的半開半合,像在說些什麼。她漂亮的大眼睛流著淚水,勇敢的,一眨不眨的望著我。
於是,我吻了她。
她的唇很柔軟,很燙,略帶著清淡的甜味。我用舌頭撬開她潔白的牙齒,她有些害泊,稍微小心的掙扎著,又怕咬到我,只好一動不動的任我的舌頭四處肆虐,尋找著甘甜的源頭深處。
那個甜蜜的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感覺再也無法呼吸了,雙唇才依依不捨的分開。謝雨瑩將紅的發燙的臉頰膩進我的胸口,用力吸著氣。
我抬起她的頭,讓她依舊迷離的雙眼望向我,說道:‘以後不準再哭了,不然看我怎麼收抬你:’
‘我偏要哭,就哭給你看。’她耍賴似的拉著我的手。
我笑起來:‘那以後我不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