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是生命,還是血液,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我們在為我們自己累著痛苦的同時,死者也殘留下了他生存過的痕跡,以及死亡時那一刻的狀態。
錢墉死時的狀態並不算好看,甚至,有點恐怖。
當我和雨瀅來到他家樓下的時候,警方己經拉起了警戒線,並將他的父母都客氣的請了出來,這兩位可憐的中年男女哭哭啼啼的,癱坐在地上,身旁正有個漂亮的女士辛苦的勸慰著。‘嫂子:’我走上去甜甜的叫道。
‘小夜,你怎麼來了。’她略微有些吃驚,迅速掃了一眼身旁的雨瀅,笑道:‘死小子,你又換女友了?夠行的,比你那個笨蛋表哥有本事多了:’我訕笑:‘嫂子真的希
望表哥桃花運滿天嗎’
‘他敢:’漂亮的大眼睛一瞪我:‘對了,你究竟是來幹麼的?’
‘來看一個朋友。’我神色有些黯然。
‘朋友?他住這裡?’
真是有夠遲鈍的女人,我算是服了。嘆口氣,設有再理會這個未來的笨蛋親戚,幾步走到錢墉的家人前:‘伯父伯母,我是小墉的好朋友,我叫夜不語。’
‘你好。’伯父緊緊的抱著伯母,也沒抬頭看我,只是呆板的打了個招呼。見無法正常溝通,我拉起警戒線走了進去。
‘小夜,你在幹麼:’嫂子攔住了我:‘雖然你是熟人,但這裡己經被警方封鎖了。等調查完畢你才能去見你的朋友,而且,你朋友的屍體實在有點……不用說,我也知道他的屍體不會好看到哪裡去,不然表哥不會在電話裡提到‘詭異,這個詞。用力拍著嫂子的肩膀,要她不用擔心,然後又勸雨瀅留下來,我這才不顧阻攔的向
樓上走去。
嫂子明顯不瞭解情況,我只好撥通了表哥的電話,在那傢伙的好說歹說下,終於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再堅持攔住我了。
錢墉住在這棟公寓的二樓,一推開門,就看到刑事組的幾個老熟人臉色有些難看,像是吐過好幾次。
真的有那麼難看嗎?
我疑惑的走進臥室,表哥正忙東忙西的收集證據,見我來了隨意的揮揮手,向屍體的方向指了指。這個時候法醫剛好將屍檢做完,正小聲向副隊長彙報。
用力的深呼吸,我蹲下身子,將白布單拉了起來,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雖然己經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錢墉左手死死的拽著一把美工刀,整個肚子己經被完全剖開了,內臟有被攪動過的痕跡,血液、體液和腸子流了一地,但是他的表情偏偏又是一副十分安寧的樣子,嘴角甚至還
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