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準備徹底將地龍收拾。
眼看地龍就要死在路易手下,到時兩人一起圍攻,張烈情況將不容樂觀。但他不僅毫不擔心,看著昂然走去的路易,眼中反隱隱閃過一絲喜色。
珍卻沒注意到他這點情緒變化,在她的操控下,現出原形的影魔不住向張烈進攻,但每每均以毫釐之差別張烈避過,兩邊一時僵持不下。
這時隨著路易最後一次力劈,地龍身體裂為幾塊,碩大的龍頭拋飛半空轟的一聲砸在他的跟前。正要轉身幫助珍對付張烈,路易突然注意到龍頭插著的那根桑切的法杖,畢竟同為聖殿騎士團一員,猶豫一下,他走了過去。
這時珍已感到不對,影魔不斷攻擊,張烈雖看似左支右拙,但總像是在拖延時間。這時她看到路易正放下斧頭去拔那根法杖,心中不祥之感一閃而過,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叫道:“路易,不要,快放手!”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路易力量驚人,探手一扯已將法杖拔出。這時珍的警告傳入耳內,他愕然回頭望去,身後奇變已生。
就像開啟某種機關,地龍可怖的龍頭瞬間分解開來,佈滿其面部的血筋爆增,就如毒蛇般纏住路易的腳向他身上不住蔓延。
“這,這是什麼!?”心下大驚,路易連忙探手去扯。
但剛一接觸血筋,他的雙手立刻被纏,同時血筋竟不斷向他體內竄去,眨眼功夫路易面板已被鑽開無數小孔,血筋蛆蟲般在他體內瘋狂竄動,交纏不休。
“嗚啊啊啊!”劇痛之下,路易忍不住大聲狂叫起來。他雖神力驚人,然而對這些交纏盤錯的血筋毫無作用,片刻身體已是千瘡百孔。
珍看得心驚膽戰,她忍不住道:“你究竟在桑切的法杖上搗了什麼鬼!”
張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聞言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個小把戲罷了。我事先已在地龍體內植入‘獄筋蟲’,而喚醒它們的開關就是那把法杖。我知道你們聖殿騎士團有一條守則就是同伴有難,必當相助,如果看到桑切的法杖,肯定會設法奪回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樣一來省了不少收拾他的工夫。”
呆看著面前這名妖怪,珍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張烈事先設下的陷阱,竟連他們騎士團的守則也考慮在內,其思慮之精密,就算在人裡也極為少見。
“你…卑鄙!”
“卑鄙?啊呀呀,沒想到我會得這麼個評語。要是安妮,可能會很樂意與你們正大光明的打一場。不過對我而言,硬打硬挨沒有什麼好處,因此能用這裡解決的話…”張烈說著指指自己腦袋:“我會很樂意用到他,所以恕我對你們的騎士精神不奉陪了。”
“影魔!”珍氣得臉色雪白,但她也知道路易已經沒救。自己輕舉妄動只會給對方可乘之機,唯有喚起影魔將張烈殺死,為同伴報仇。
在珍的呼喊下,影魔倏然漲大數倍,就如一隻淡灰色的巨獸蹲伏在她身邊,在影魔身體籠罩的範圍內,所有花草的影子全被吃下,草木盡數枯萎。
張烈看著作勢欲撲的影魔,饒有興趣的道:“在中國古時傳說中,有一種叫蜮的怪獸,看到人的影子就會含沙噴射,被噴中的人會精力衰竭而死。我一直在想這一定就是影魔,但幾百年來遍尋不著,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
聽張烈說得奇怪,珍忍不住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張烈突的露出一個冷狠的笑容:“我是說,今天終於可以一償宿願了!”
說話間他的體外突然騰起一層如火焰般蒸騰不止的白色氣霧,翻騰的氣霧在身後凝結,逐漸化為一頭作勢欲撲的白虎形象,神威凜凜,栩栩如生。
驟然見到張烈身後的虛影,珍難以置信的尖叫道:“這、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幻化出東方四聖獸之一的白虎之形?你不過是一個……”
“一個妖怪,對吧?”張烈打斷她道,“看來白虎之威,你也很清楚了。”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為東方神話中鎮守四方的無上聖獸,個個均有通天徹地之能。傳說中西方白虎為兇獸,主管爭鬥殺戮,殺氣最重,但其最讓天下妖魔畏懼的特性則是——食妖!
“一直以來,我身在非人族中,均小心隱藏這個秘密,不欲被人發現。因白虎為天下所有妖物剋星,食妖更是非人族最大的忌諱之一,不過如今天下大亂,我再不用顧忌這麼多。何況不用白虎之力,收拾你的影魔也挺麻煩的。”慢慢說著,張烈緩緩向珍走了過去。
駭於他身後白虎之威,珍竟步步後退,影魔更嚇得渾身發抖,不住掙扭想要逃離。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