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後從未對任何人透露半點風聲,不願讓他覺得自己的努力白費。現在露了餡,雖然明知炎華不會埋怨於我,卻怎樣想都覺得愧疚。
那青衣殺手在我們上車前便消失無蹤,當我們到達目的後,又板著一張撲克臉在外等候我們,簡直令人恨的牙癢。他身邊站著一人,頭帶紫金飾玉,面目英俊,卻顯得有些陰沉,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看到昏睡著的炎華,眼中滿是佔有慾,又將目光轉向我。
“想必閣下就是楚王殿下吧,季文久仰大名了。”
三分的鄙視,八分的敵意。
我摸了摸鼻子,自己什麼時候這般招人怨了?
第 11 章
如果是瓏兒在身邊的話,恐怕又要數落我到處惹是生非了,可是蒼天在上,這個叫什麼祭文的,我是真的聽都沒有聽說過。
做人要厚道,我實話實說道:“祭文?本王對唸咒一類的東西很不在行的。”
那人顯然沒有什麼幽默細胞,英俊的面龐上閃過一絲怒意,冷笑道:“將他殺了。”
手下提刀應是。
被安置在躺椅上昏睡著的炎華突然叫道:“燕季文,你若是膽敢傷他,我便立即自絕於此。”
燕季文陰冷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了幾轉,道:“來人,將他關到地牢中。”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自己還真是無用的很,竟要炎華來救,只是炎華,你為什麼要裝睡,難道是不想見我嗎?
“太子殿下,聽說您將武炎華的手筋腳筋挑斷了,對著那樣嬌滴滴的美人,您還真是能狠下心來?”
燕季文收起原本囂張的表情,低聲道:“雲先生,自作主張將炎華送回越瀾醫治確實是我的不對,可一個死人對先生的計劃是沒有絲毫幫助的,也幸好宇兄武藝高強,將人又帶了回來。”
“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宇兄卻將一個不相干的人也帶了回來。”
“不相干?恐怕未必吧,聽說你那小美人心心念唸的就是這不相干的人,才惹得你下了辣手。現下好了,你們三人齊聚一堂,你該多謝宇給你提供了機會才對。”
“是是是,在下多謝宇兄。”
“那麼便不打擾殿下和美人的相會了,只是希望殿下莫要再讓美人受傷了,須知美人是用來疼愛的,可經不起殿下的辣手摧花。”
“請先生放心,在下定然不會妨礙到先生的計劃。”
冷眼看著燕博的太子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雲先生嫣然一笑,對著身旁的青衣男子道:“宇,怎麼,那歐陽謹竟然沒有去嗎?”
“是。”
“哼,這老東西倒真是心狠,自己唯一的徒弟受了重傷,居然也不露面。那武炎華的傷又是誰醫治的?”
“楚王越凌。”
“哦,居然是他?呵呵,這可有意思的很,好色無能的楚王竟然有一手不下於醫神的醫術,宇,我開始對他感興趣了,不如我們去看看他可好?”
“是。”
以前常在電視中看人蹲大牢,沒想到自己也終於有機會親身嘗試。不過此處的地牢卻比傳說中的要好些,並不常用的摸樣,目前也只有我一個倒黴的暫住者,不過看起來通風良好,空氣居然和外面沒什麼不同,只是這硬床冷桌怎樣也比不得我那楚王府中的美酒躺椅。瓏兒陌兒,你們這兩個小沒良心的,本王我平日裡是白疼你們了,憑我一路上留下那許多玉蘭芳的香氣,便是沿途看看風景,現在也該過來了。
其實當日我與言庭虞快馬加鞭趕往侯府時,便曾就炎華受傷一事做了討論。他派遣人手,多方探察,雖然將送炎華到西疆的幾人抓獲,可那幾人見無逃脫可能,居然立即服毒自盡,結果白忙一場,竟是連對方一點底細都不知曉。於是我便提議,救治炎華後,在他的傷藥中加入一味玉蘭芳,不僅可以幫助他的傷口抵擋腐毒陰涼之氣,若是萬一真有歹人來劫,也可將計就計,調動我訓練有素的鳥兒,隨著玉蘭芳的香氣追蹤而來,保管不叫那傷了炎華之人逍遙法外。原本估計他們在第一日便可跟了上來,為何現在已經到達目的許久,也不見他們蹤影,難道在這路途之中,竟然出了什麼意外嗎?
正琢磨著,突然聽到輕輕的腳步聲。抬頭一看,好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兒,只見他雙眉如畫,煙波似水,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酒窩深深,看起來竟顯得風情萬種。只是在我看來,這神態風姿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眼波一轉,朝我看來,我心內暗暗一讚,這雙勾魂奪魄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