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單剛要過去,這時候美姬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在外面說道:“怎麼回事?是誰在喊?”
秦十七開始穿衣服,他下了床後呆呆地說道:“是不是我做噩夢了?”
柴單看看秦十七,然後走出去又看看美姬,一甩袖子就走了。美姬看看秦十七後,轉身跟了出去。別人看不出來,但是秦十七看得出,美姬雖然極力掩飾著,但是走路的步伐還是因為那痛楚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過去關了門,然後走到窗前,掀開被子,發現褥子上的那斑斑血跡就像是桃花一樣開得正豔。他一伸手,這些血跡便從被褥中跳了出來,然後在他的手心裡凝聚成了一個血滴。接著噗地一聲燃燒了起來,一團火苗在秦十七的手上不停地跳動著。
秦十七臉上的表情從開始的驚異,慢慢變得無比平靜下來。他閉上眼,這團火靜靜地在他手裡燃燒著。柴單在外面揹著手呆呆地看著秦十七的屋子裡,這團火光閃動著,秦十七的影子在窗戶上忽明忽暗。他問在身後的美姬道:“不要瞞著我了,你和這個下人是怎麼回事?”
“我和他能有什麼事?”美姬回答道。
“最好是沒有。”柴單一揮袖子轉身就走了。
但是他還在回憶著在秦十七被子裡露出的那真絲手帕的一角,那是妹妹的貼身之物。
秦十七在屋子裡一遍遍地捕捉著剛才的那種感覺。他發現,只有在心如明鏡的情況下才能運用那些天地法則。慌亂,急躁,嗔怒等等情緒,只要自己不能做到心如明鏡,那麼那些法則便一點也動用不起來。
到了天亮的時候,秦十七猛地睜開了眼睛。突然就覺得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和以前有所不同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雅靜,他呵呵一笑道:“心靜則萬物靜,一切由心!”
他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一下,隨後,那雙有神的雙眼一下子變得無比普通,整個人都失去了以前的王者之氣,變得再普通也不過了。
美姬一晚上都沒有睡。她滿腦子都是秦十七的樣子,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離開他。天剛亮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偷偷摸摸進了秦十七的屋子,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說:“我發現我完蛋了,再也不能離開你了。”
秦十七說道:“你太大膽子了,你哥哥開始懷疑你了。”
美姬抬頭看著他說:“大不了我和你私奔了。”
秦十七卻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那樣對你就太不公平了,這件事交給我解決吧。”
美姬開始打量秦十七了,她發現此時的秦十七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銳氣,變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就是這份普通,這份平凡,倒是讓自己覺得他是那麼的不可抗拒,一股溫馨的氣息從他的身體裡散發了出來,令自己就像是躺在雲朵上一般的輕鬆。
她踮起腳尖,和秦十七來了一個長時間的吻。兩個人的舌頭在一起糾纏了很久後。秦十七捧著美姬的臉說:“如果你逃了,估計那斬進會來到你家興師問罪。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那樣你這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了。你要知道,那斬進可是心狠手辣,估計你全家都會在劫難逃。”
“那怎麼辦?”美姬問道。
“只有先破了斬城,殺光了斬家所有人,才能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在家等我來接你。”秦十七說道。
“你會不會一去不回?”美姬問道。
“當然不會,你得相信我。”
秦十七摟過美姬,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就是在這天的中午過後,秦十七走了。美姬說讓他先回城主府,說自己還要住些天。秦十七出了柴府後一路向東走去。在他上了一座高山後,發現身前一個人影背對自己。這個人轉過身,正是柴單。
柴單看著秦十七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秦十七說道:“不知道。”
柴單說:“為什麼我們都心知肚明,我也不想說破。但是你必須死。”
秦十七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族長,你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你總要說個原因的吧。”
柴單一指秦十七說道:“好,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你床上的美姬的手帕是怎麼回事?”
秦十七一笑,然後伸手拿出了手帕,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你是說這個嗎?我暗戀夫人很久了,拿她一件東西睹物思人也是死罪嗎?”
“狡辯!”柴單喊道:“我不是小孩子,美姬看你的眼神裡滿是柔情,你當我看不出來嗎?”
秦十七一皺眉說:“既然這樣,我們兩情相悅,我又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