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事,您就不生氣?”
“生氣?老夫可沒這閒功夫生氣!”玄老幽怨地瞪了眼羽天齊,道,“這陰陽兩極泉雖然沒毀,但卻威勢大減,怕沒有百年的時光,是難以恢復了!老夫還要想著辦法重新修補地底古塔!”
說到這,玄老忽然語氣一轉,惆悵道,“天齊,老夫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之所以避著老夫,是擔心老夫將你困在玉衡。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擔心,前不久,校長曾傳訊於我,對於你的事,學院不要插手,你想做什麼任你去做。不過,你必須得記住,你永遠是玉衡的人,你明白嗎?”
聽見玄老的話,羽天齊深深地吸了口氣,毫不猶豫地說道,“玄老,您放心,小子永遠是玉衡的人。”
“嗯,明白就好了!”玄老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便揮手道,“好了,沒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嗯?離開?”羽天齊一愣,沒想到玄老並沒有問自己些什麼,又或者要求自己什麼,這不禁令羽天齊有些疑惑,在羽天齊看來,玄老應該會追問當初北元分散後的事,又或者給自己分配些任務。畢竟,冥域和玉衡準備對屠盟勢力出手,此刻正需要人手的時候,而自己,無疑是玉衡最合適的人選。
似乎看出了羽天齊的疑惑,玄老重重冷哼道,“有什麼想不通的,原本老夫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不過藥老有言在先,你還有其他事要辦,所以此次玉衡的行動,就不需要你參與了。至於老夫叫你過來報道,你從一開始就想多了,老夫只是想將劍辛崖的玉簡給你,僅此而已!”
“額……”羽天齊啞口無言地佇立原地,沒想到原來自己的麻煩,玉衡子和藥童都已經幫自己擺平了,心中不禁有些感動,看來最瞭解自己的,還是這兩名可敬的長者啊。
“好了,天齊,老夫要說的話就這麼多,你可以離去了。待你日後做完事,再回來玉衡,明白了嗎?”玄老重重地強調了後半句,顯然,玄老是知道羽天齊要做什麼的,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羽天齊聞言,當即恭敬地施了一禮,道,“玄老您放心,等晚輩處理好自己的私事,日後定會回來!”
“嗯,這就好,你去吧!”說完,玄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再度轉過身。而羽天齊,也是默不作聲的躬身告退。雖然放走羽天齊,讓玄老極為不捨,因為羽天齊是玉衡最出色的弟子,可惜,羽天齊畢竟有自己要做的事,即使留住人,也留不住羽天齊的心。所以玄老才只能壓抑下自己的想法,同時,心中默默地為羽天齊祈禱。羽天齊要做的事,玄老極為清楚,只是,這件事,能否成功,玄老始終沒有任何信心。畢竟,屠盟存於世已有悠久歲月,至今無人能徹底消滅它。
“天齊,你一定要回來!一定!”玄老默默地呢喃一聲,隨即身形,也漸漸地消失在月色下。
翌日清晨,白鸞鳳巨大的身形就飛離了玉衡。在白鸞鳳的背上,羽天齊、邢塵、邢婼、詹火、孫曦以及馬雲默默地佇立著。羽天齊頂風而立,心中思緒萬千。劍辛崖留下的玉簡中沒有隻言片語,有的僅僅是一幅地圖。而這幅地圖,雖沒有文字介紹,但羽天齊清楚,這是去如今劍宗的線路圖,顯然,劍辛崖的意思,是讓自己回返劍宗。
“當年劍宗的覆滅,雖非因父親的緣故,但也因父親而起,我理應待父親回去看看!”輕輕呢喃了一句,羽天齊便打定主意,去中元之後,自己定要去劍宗認主歸宗。
“嘿,天齊,你在想什麼呢!我真是奇怪,你弄出這麼大動靜,玄老竟然肯放你離去,而且,你如今都已經是煉器神師了,學院怎麼甘心放走你這煉器大師!”就在羽天齊出神間,詹火笑嘻嘻地上前問道。
羽天齊聞言,慢慢收起了思緒,轉過身莞爾一笑,道,“詹火,你就別開我玩笑了。煉器神師,你以為我真的有這麼厲害?若沒有陰陽兩極泉,怕是我煉製元器都是個問題!”羽天齊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何能煉製出神器,僅僅將成功的要訣歸功於陰陽兩極泉。對此,玉衡的眾位長老們都比較信服,畢竟,若說羽天齊這等修為能煉製出神器,那絕對很不現實。而且,羽天齊說的是實話,憑其荒廢許久的煉器本事,還真指不定能否成功煉製出神器!
“好了,詹火,你也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看,八成是你因為緊張,所以想轉移注意力吧?”說話間,羽天齊對詹火投去了一個會心的眼神,頓時逗得眾人大樂。的確,此行就是直奔邢家而去,詹火確實有些活躍了,顯然,事到臨頭,詹火也有些緊張。
詹火聞言,老臉一紅,頓時猶如洩了氣的皮球無奈的咂了咂嘴,道,“這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