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邢塵所在的獨立院落。悄無聲響的雙腳落地,羽天齊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屋門上,因為在屋門的後面,就是多年不見的邢塵。
“七年不見,邢塵,你真的改變了嗎?”羽天齊喃喃自語一聲,便輕抬腳步,朝前行去,來到屋門前,羽天齊尚未敲門,那屋門便自行開啟,裡面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哪位朋友深夜造訪,我天盟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說著,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經映入了羽天齊的眼簾,其與當年一年,仍就習慣身著一席潔白的長衫,仍就留著一頭飄逸的長髮,雖然其看起來成熟了不少,但給人的感覺,仍與當年一般,瀟灑、不羈、恬淡。似乎其對於任何事,仍就是那般的雲淡風輕,處之泰然。縱使其發現有不速之客,也並沒有失去他的灑脫與鎮定。
“這些年,他真的變了嗎?”羽天齊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邢塵,而邢塵,目光也極為詫異地看著羽天齊,對視許久,兩人才不自覺的露出抹會心的笑容,邁步而上,來了個熊抱。
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兩人卻仍就保持著昔年的默契,那份兄弟之情,浸染著兩人的內心。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邢塵略微平靜得鬆開手,微笑道,“天齊,七年了,你終於來了!”
羽天齊聞言,惆悵一嘆,點了點頭,道,“當年離開時,我便答應過你們,我會回來的,現在,我履行諾言來了!”
“是啊,回來就好!也不枉我等你七年!”說著,邢塵將羽天齊引進屋子,為羽天齊斟上一杯茶,然後便與羽天齊相視而坐,互相打量起來。
良久,邢塵才頗為感慨道,“七年不見,天齊,你改變真的很大,少了分當年的稚嫩,多了分穩重,看來這些年,你經歷了很多。”
“呵呵,是嗎?大家彼此彼此!”羽天齊淡笑一聲,與邢塵相視而笑。
“天齊,你回來的確是件喜事,只是,此次你來,卻似乎並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就在兩人沉默許久後,邢塵忽然言道,其一副篤定的模樣,顯然是已經感受到了羽天齊那掩藏的目的。
羽天齊聞言,暗暗一嘆,然後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也不否認道,“的確,此次過來,是專為一事!”說著,羽天齊目不轉睛地盯著邢塵,一字一頓道,“邢塵,告訴我,四神幫的血白,是不是天盟的人殺的?”
“四神幫的血白?”邢塵一愣,也沒料到羽天齊會提及此事。這一刻,邢塵並沒有急著回答羽天齊,而是率先反問道,“你與四神幫有舊?”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當初相識,你不是極為好奇我的來歷嗎?雖然你或許已經知道我是來自南元羽家,但恐怕你並不知曉,在去玉衡之前,我在冥域內呆過五年,就是那會,結識了四神幫的朋友們!”說著,羽天齊毫不隱瞞地將自己與血白等人之間的事情訴說了一遍。對於邢塵,羽天齊沒有必要隱瞞,畢竟,羽天齊始終將邢塵當做知己。
邢塵聞言,不禁有些詫異,半晌才苦笑地搖頭道,“難怪當年初遇你時,你有如此豐富的戰鬥經驗,原來,你曾在冥域呆過,我更沒想到,你與四神幫的洛澄明他們有同門之義!”
“那現在,你肯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嗎?”羽天齊平靜道。
邢塵聞言,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自然可以。只是沒想到,你是為了尋仇而來!”說到這裡,邢塵目光一凜,神色嚴肅道,“天齊,我的為人你知道,如果我說,血白不是我天盟的人所殺,你信不信!”
“我信!”羽天齊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對於你的話,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只是,還請你告訴我,元兇是誰!血白的仇,我是一定要親手替他報的!”
看著羽天齊那冷峻的目光,邢塵心中苦澀,搖了搖頭,嘆道,“你並不信任我!否則,你也不會就此追問我了。天齊,我可以告訴你,血白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確是死在我天盟之中,只是,我可以斷定,絕非我天盟之人所為。因為在本盟中,除了我,沒人可以悄無聲息地殺了他!”
“是嗎?”羽天齊嘆息一聲,忽然道,“邢塵,血白是你殺的嗎?”
“你說呢?”似乎早就猜到羽天齊會這麼問,邢塵冷笑一聲,反問道,“天齊,你變了,當年的你,絕不會懷疑我!可今日你夜訪來此,可見你已經不信任我了,既然不信任,你又何必問我!血白的死,我天盟的確需要負責,若是你要為他報仇,大可動手!”說著,邢塵一拂袖,站起身,背對著羽天齊,道,“好了,天齊,若是你回來看望我,我歡迎,但如果是興師問罪,還請你就此離去,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