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苦兩句。”索菲亞像一隻美麗的小鳥,從門口歡快的跑了進來,一把拉住還
在裝模做樣整理項鍊的柯菲妮,硬是用拽的方式把柯菲妮拉出了房間。
…………。
寬廣的玫瑰花園廣場上,阿迪達斯為了能讓斯德曼這位昔日死黨幡然醒悟,這幾
日可謂嘔心瀝血,連嘴皮子都說薄了一層,但是效果卻沒有任何起色,終於感到
無望的他身心皆疲的靠在廣場邊一蹲雕像下打起了瞌睡。
一陣連貫的前刺之後,格里菲利幾乎用盡了身體裡的最後一點力氣,拄著長槍喘
氣的他將有些昏眩的腦袋靠在長槍上,然後體內那隻眼睛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在
他的腦海裡,眼睛定定的懸在那裡依然那麼美麗,卻少了那份迷惑,多了一份嚴
肅,是的,帶著執著的嚴肅。
於是,格里菲利現實中的身體鬼使神差的從新直立起來,手握鋼槍眼神專注,久
久的盯著眼前飄落的一道水線,下一刻手中的鋼槍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向前刺出,
強大而迅疾的力量帶起的威勢讓槍尖尚未接觸水線,水線就已經向後凹去,槍尖
黑茫微吐,毫無懸念的割斷了水線,擊出的水珠像一道道亮銀色的飛劍濺在噴泉
的底座上,在白玉石砌成的基坐上留下一個個細密的小洞。
格里菲利茫然的從體內那隻眼睛裡看到了先前的一幕,那傾國傾城的一刺在眼睛
裡被刻意放緩了,就像前世電視裡放的慢動作一樣,這精彩的瞬間點點滴滴他都
看的清清楚楚。然後,他從那隻眼睛裡看到了蔑視,一種蔑視天下蒼生的傲氣。
當格里菲利從那隻眼睛裡掙脫出來回到現實時,發現自己如一灘爛泥樣抱著長槍
捲曲在地上,全身上下再難抽起一絲力氣。看著乾淨的沒有一絲水跡的槍尖,再
感受這種虛脫的全身疲軟無力的感覺,格里菲利一時恍若隔世。
格里菲利知道,那一槍不是幻覺,而是由自己就在剛才華麗地刺出的,只是瞬間
強大過後的狼狽模樣實在是不堪入目。上次在望月嶺擊殺半獸人他借用的是發病
時體內那股磅礴的力量,整個過程每一個細節他都是親身感觸的。但是,這次不
同,雖然那瞬間的強大也是由這具身體制造出來的,而他自己只是一個傀儡,或
者說他的靈魂充當了一回看客,那隻眼睛無疑在這瞬間主宰了這具身體。
這讓格里菲利在想清楚過後感到很彷徨,雖然他一直都明白那隻眼睛對自己沒有
惡意,但是現在還是害怕她會和他爭奪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剛有這種想法的格里
菲利能清晰的感應到那隻眼睛中的不屑…
“你到底想幹什麼?”格里菲利無聲的在心裡乾嚎,他還來不及想的更多或者想
的更遠,一陣馬蹄聲連著車輪壓地聲傳來,打斷了他剛剛有點兒頭緒的思路。
四匹純白的安托爾德馬邁著齊整的步伐套著金色的駕套拉著一輛紫色的四輪馬車
,車廂四壁的木板上鏤空了多處,並匠心獨特的雕出了許多精美的花飾,這樣在
夏天坐起來既涼爽又顯露出了主人的品味。馬車的正前方鑲嵌著一個帶著皇冠的
獅心徽章,標誌著這輛馬車的主人有著皇室的身份。
一陣清風揚起,這輛馬車在習習清風中來到了噴泉邊停住,斯德曼身後的黑騎首
領從馬上躍下,來到躺在地上的斯德曼身邊立定,凌厲的眼睛在把馬車後面護送
的禁軍騎士掃了一眼後,雙目垂下,靜靜的看著地上懶散的少爺。
駕車的車伕拉開車門後,還來不及把橫在車前的蹬梯放到車門下,一個穿著藍色
連衣裙,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已經迫不及待的先跳了下來,棕色的大眼睛帶著好奇
的眼光先掃視一圈,整個人隱隱透出一種靈動卻不乏嫻靜的美感。她柳眉輕揚,
眼神清澈而純淨,在看到水池邊的目標以一種要死不活的姿態躺在地上後,瓊鼻
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匡”的一聲後,車伕終於把沉重的蹬梯放到了車門下,一個穿著潔白公主裙的
女子在左右侍女的牽引下,緩緩的步出了馬車,這一刻,天地彷彿為之黯淡,就
連頭頂毒辣的陽